会让诺迟疑之后才同意的决定，绝不会像高齐说的这样坦承直述。
衡量得失之后，扶持着我走到高齐所在班级的看台上撞上扭头望来的陶然的眼神时，我才明白他的犹豫是为了什么。
陈君和陶然位置只有五厘米的间距。
得到诺示意的高齐在最前排的看台上擦干净几张位置后，他才把我送到最中间的位置坐下。在和我微笑告别后，高齐才停坐在我身边。
身后跟随着若兰和王杰。
“你过来也不要通知一下我。”她还有些恼我！
“……你好，陈君，我是你的粉丝，我叫王杰。”胆小的向着陈君放开右掌的王杰猥琐得可爱。
我怀疑这是他跟着来的最主要原因。
“……你好。”犹疑片刻的陈君轻轻搭上了手，王杰在聚坐过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贼兮兮回味无穷的笑容。
被若兰重重一拧后，发出鬼哭狼嚎的惊散众人的叫声。
背后，陈君的笑声美好到令人心情愉悦欢畅。
在王杰坐下后，高齐才吞吞开口：“那张座位没有人擦过。”
“……”王杰用眼神表示着自己的怀疑。
“的确是没有被人擦过。”从来都无法想像有哪个女孩子会有她这样让人一听就心引神迷的美妙声音。我受到吸引的转过目光，正看到陈君双目里如若含情的温柔笑容。
让人无法不被吸引。
“你好，舒蔓，我是陈君。”她细长柔嫩的手在阳光下面看上去洁净无比。
“你好，陈君，我是舒蔓。”握住她的手，掌心里就爬满了无法言喻的舒适感觉。几要不舍的把自己的手从她温温凉凉嫩嫩软软的手上移开，我也微笑起来。
她是一个漂亮却令人舒服的女孩子，比起若兰，她更像是深谷幽兰，清香远溢。
我要是个男孩子，脸上的表情一定会比王杰更加得意。
“学生公认的校园男神是陶然，公认的校园女神是陈君……你觉得他们两个相配吗？”王杰悄悄问我。
“相配。”我万分确定。
“但他们之间的关系，总是云缭雾绕的，没人能看清。”遇到不可探知的八卦内幕，讲述的最佳方法就是为它们准备上各种配套齐全的版本。
校园里的流传太多，只有我不懂得。
“如果我是陶然，我会爱死她的！”陈君绝对也是王杰的心中女神，是不同于若兰但地位并不处于其下的存在。
“你不是陶然，你也可以爱死她！”轻轻笑着摇头，但愿我们之间的谈话背后之人不会细探究竟。
若兰和高齐纷纷以笑意表示着对我观点的赞同，王杰却红着一张脸：“我现在都觉得自己心跳加速，紧张的睁不开眼睛。”
“那你知道你的校园女神今天穿的什么外套吗？”我笑着问。
“勾花开领针织衫，奶酪色厚棉裙，目测黑色的及膝长靴，手上是一块浅蓝色腕表，嗯，耳朵很干净，松松软软的头发用蝴蝶蓝的发卡随心挽起……还带了一副镶钻的银粉色卡夹……”
他的观察足够仔细：“里面是……”
“还有里面？”若兰学着我的眉目挑动，看似轻淡的问出四个字。
“……”
“你的确是紧张的睁不开眼睛，”望向他的目光是流露着无声的“无可救药”的意味，“你紧张的睁不开看向别人的眼睛。”
“……我也不是能确定，但学校论坛上，关于女神的方方面面的细节概括的最为到位，比如她喜欢哪个牌子的唇膏，哪个牌子的发卡，哪个牌子的指甲油，最喜欢喝哪个牌子的饮料……”
“我都能倒背如流……”自豪的挺起脊梁，王杰还要口若悬河，在接受到陈君明丽的笑容后，脸上残余的轻红又被染成红到欲滴的绛色。
他木手木脚的挠着头，想要缓解自己慌张的情愫，却反而变得更加呆滞。“喝点水吧。”随手递去一瓶矿泉水，我淡淡一笑，看着还有些神识恍惚，不由笑问：“这是不是你的女神喜爱的牌子？”
“……啊，不是。”神思不属的人有权利跟不上别人的节奏。
“小蔓应该也是学校不少男孩子心目中的女神吧，你的女神同桌喜欢这个牌子的矿泉水你都不知道？”若兰不该对他报有希望。
我也不该对若兰报有希望。
“她又不是我的女神。”
“我没有最喜欢的。”微眯着眼挡下若兰含怨带怒的视线，她还是非常不满：“你为什么只喝这个牌子的……”
“习惯了。”我的生存条件没有让自己做出更多选择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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