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猜疑的目光转了几转，看到王杰直接把头点点：“我有那么难看吗？”
“……在我心里，你比舒蔓……普通一点。”王杰几乎要咬掉自己的舌头，林扼对着他冷冷一笑，转眼之间神色却温柔若水：“若兰，我也画你好不好……”
“为什么？”
“和我要好的人就你离我最近啊……这个班上我最想画的就是你啊！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林扼像是烦躁不堪的捌过脸去，侧露在外不能被头发完全遮掩的耳朵一点点爬上红晕。
半天，若兰才发出温顺而且明晰的语调：“……那我也画你吧！”这似乎是她的全部勇气。
备感失落物王杰把头转来，看见我在画板上刷刷动笔，呆头呆脑的恍了一阵，才又慎重的提起笔在画板上调定形体大小比例，却左右踟蹰不肯轻易下笔。
若兰比王杰更加为难。
五分钟后，我结束了手上的动作，把画板上的人物肖像取下来送给若兰。“你根本没有画好。”我的细节处理并不到位，甚至不能明确表现出明暗变化，更不会像别的女孩子一样用为了增明调、暗调和灰暗调过渡的自然性还用手指或纸巾把削碎的铅粉轻轻擦抹在图像上。
“这不是你吗？”我笑着反问。
会有更喜欢她的男孩子为她画出她想要的图画，我不必在这种事情上争强好胜。
“本来我打算把它送给你的，既然你不喜欢，那就丢掉吧！”装作出不在意的样子，手中的素描纸快要被我折起扔丢，若兰瞪我一眼将画轻手接过：“你送我礼物的，我不会嫌弃！”
她万分郑重的把它收好。
林扼的绘画功底未必比我强上几分，他的认真和细致决定了他手下的画面比我的画作更加细腻动人。“看到了没有，这才叫画！”若兰又舍眼瞪我。
“我觉得还是我笔下的轮廓漂亮一些。”幼时最常用树枝在泥面沙土上做画，我的线条功底比较突出。
“的确，如果你的线条轮廓再加上林扼的色彩渲染，这会是一张十分杰出的人物素描图案。”不知何时站立身后的美术老师翻看了我和林扼的画作：“不如你们两人合同协作……”
“不行。”林扼头也不抬。
“……为我这个老人家画一张肖像？”美术老师被我们再度拒绝后变得更加可怜。
“还有好长一会儿才会下课的，你们要不要再画一张？”若兰的手中动作还没有结束：“你们两个再这样盯着我看，我会画不下去的。”即使是这节课下，若兰也未必会交付出这张肖像。
画中男孩子的俊秀眉眼颇有风韵，那是微微一笑且又温柔的景致。
“快点去，真讨厌你们两个一直站在我身边……我根本都画不下去。”若兰的脸赧然绯红，她伸手推了推我和林扼：“看看你们两个的动作快还是我的动作快。”带笑的她闪躲着盈亮的眼神。
“像天使般可爱的小姑娘帮我求情也不行吗？”美术老师调皮的垮下嘴角。
“……站好。”老师愣了一愣，看我飞快调出另一张素描纸，老顽童似的眨着眼睛：“若兰同学的话会比我的话管用？”他似有些怀疑。
素描的初步定稿其实最为简单，确定了大致轮廓和三停五官的所在位置，用墨彩较轻的铅笔画出大略的肖像，方便后面接手的林扼修改。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时，若兰还在涂绘着林扼的嘴巴。她的笔调时轻时重，时疾是缓，像是把自己所有的心神都灌注到笔端，只为了画出至臻至美的作品。
或许也是完美无匹的、存放在她心底的林扼。
“这么一看，我好像年轻了十岁。”下课之前老师将林扼手中还没有完工的半成品收到手上：“有些地方没有画到位，我会替你们补补。”好似他为这张肖像贡献了自己最大力量。
“拿来！”林扼的反应令人费解。
抱着教案说声下课，不再理他的美术老师行动如风的走出教室。若兰又在原地修修改改了一两分钟才将图画送给林扼，此时她的手中已经拿到了我、王杰和林扼的作品。
“哪个人画得最好看？”我朝她挤眉一笑。
这是一个很难出口的答案。
林扼手中的素描纸叠加成几毫米的高度。在大部分同学离开教室的时候，他把那些画作卷起朝垃圾筒里一丢，却被若兰跑过去捡拾起来。
“好在垃圾筒里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若兰的一句话让林扼的脸霎时变红，又转眼泛白。“这是人家花了很长时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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