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送去关切的目光。
又被林扼批准了一个星期休假的若兰不必打起精神参加这次元旦晚会的排练。吃完午饭的林扼会为她讲解上午老师讲授过的知识点,班上仅坐着我们三人却不会觉得空旷,另外两个少年的争论声会压盖下所有寂寞。
捧着手机悄悄从教室后门溜出,走廊上的笑声像是被微风和细雨吹洗过,有种无法言明的泠清味道。“七楼的雨景和五楼的雨景有区别?”陶然和陈君的出现才是最令人吃惊的。
“我以前也曾坐过这间教室。”陶然的目光里似乎有种杂措着的怀念。“不要告诉我你曾经就坐在我现在坐的位置上。”这简直不可思议。
“如果我说是呢?”陶然笑了一笑,并不正面回应。
“肯定不是。”
这个少年也颇有闲心,他收回传向教室里面的目光:“曾经我坐过的位置和现在你同桌的座位……”他把还有话慢慢咽下,我眨眨眼睛:“隔了很远?”
“为什么不是重叠?”陈君脸上有一抹惊奇的笑意。
林扼和若兰一先一后走出教室,这个专心致志的女孩子才看清我的存在:“什么时候出来的。”“刚刚。”“我怎么不知道?”若兰有些怀疑。
“你很专心。”她太容易就会脸红。
“你也很专心。”陶然带笑瞥我一眼。
“上来有什么事?”年龄最小,于是大可以不必表现出太有教养的样子。然而,也就是因为这个少年不像是另外两人能很好的收藏心思,所以才会被他们欢迎。
林扼未必不是知道这一个原因,才会愈发有恃无恐。
我轻轻的退开一步,打算再次借机溜掉。“我高一也曾坐在这间教室,”同一句话有必要重复第二次?我猜疑的瞟转着眼珠,林扼又不客气的问出一句:“你是在回忆……”
“学长高一的时候坐在哪里?”我会是若兰安心依靠的港口,她侧着肩用双手缠在我腰上,被陶然随意一句话引起了莫名兴致。
“你猜?”这更像是心理测试。
“我现在坐的位置上,还是林扼现在坐的位置上?”闻言轻笑的陶然并没有给出答案,他静静的看了我们几秒才移开目光,“你们可以去找找,我在自己曾经坐过的课桌上留有名字。”
“没有学生向老师反应你故意损坏公物?”我有截然不同的关注点。
“还有,每学期至少会换三、四次座位,”这个少年会不会把自己坐过的每一张桌椅都贴上自己的标签。
他看透我的想法,非常肯定的点着头。
想要冲进教室查找一翻的若干兰被我伸手拉住。“你不感兴趣吗?”兴致大发的少女偏过头来问我。
“你是对陶然的人感兴趣还是对陶然的名字感兴趣?”我立定在原地不愿随她一起寻宝:“还是对陶然做过的事情感兴趣?”
我不需要等到她的答案:“陶然站在这里,你想要看他的人或他的字会有无数种办法,若是你对他做过的事情感兴趣,你也可以模仿着他做出同样的事情,”如果所有的学生都仿照着陶然把自己做过的课桌上刻录下自己的名字,这些书桌会成为延伸出第二种功用:记名簿。
“那还是算了。”我并不觉得若兰会完全死心,她悻悻的扯过我手掌:“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
“我也做过同样的事情。”
若兰低低的叫了一声,飞快的跑进教室查看我曾经坐过的桌位,“什么也没有。”“我是初中时做的这种事情,”用薄薄的小刀在木桌椅上刻出自己的名字,那是大多叛逆期的少年都会做的事情,以为刻下一个烙印,它便会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嘿嘿。”她傻笑两声,安静的陪我站了一小会儿,似乎将周边的少年全部遗忘:“我听说这所学校有一块儿留言墙。”“要不要哪天我们一起去看看?”有心事的少女总是想用另一种方式将自己的心思留与另一人分享。
“现在也可以。”
欢呼雀跃的少女从教室取出一把折叠伞后拉过我的手臂,在闯到一楼快要进入雨幕之中时才猛然止住脚步。“怎么?”饱含欲言又止心事的少女总是让人心疼。
“我一个人去。”犹豫着却又无比坚决说出这五个字的少女想要把所有的心事都锁在眼底心里,我摸了摸她的头发,淡淡的道出一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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