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如果……”在篮球场外石凳坐下的高齐止不住心里的莫名叹息,余留在嘴边的话还是没有被已经在场上疯闹着一路笑开的我们听见。
在离下课不足三分钟的时候我把篮球归还到老师手中,若兰已弯着腰将那些被别的学生散放在网兜之外的篮球一个一个捡齐放好。“谢谢。”我唯有陪着她将那些零乱的体育用具收理归类,忙碌着将别的器材整收好后的体育老师走过来向她和我表示感谢。
身侧一只手递来了一瓶矿泉水和一瓶橙汁饮料,不发一言的少年脸庞会比若兰的脸更红。“我们握手言和吧!”这个带着神情里透出几分羞赧的男孩子看起来格外漂亮,他瞪上我一眼后把头一偏,我则直截了当的伸出右手。
“这是陶然要我给你们拿来的!”他哼了一声。
“有很多女孩子给陶然送解渴的饮料。”陶然收到了自己无法拿下的爱心,于是就把它们分散出去。“他们班上奔跑在运动场上的男孩子都有!”林扼进一步解释。
没有人给他送这一类的东西?我有点疑惑不解。
“其实是我的手掌心有点脏,”抱着篮球奔来跑去,掌心里也有一曾灰灰厚厚的类似于淤泥一样的东西。林扼还是不屑一顾,我承认自己骨子里的恶劣因子从不会少。
“啊!”若兰看我收回手掌,目光里的兴奋被难过一点点掩盖下去。林扼则又哼上一声,摆出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在洗手间把手清洗干净,等在外面的少年早已是相当不耐。他将手上的两瓶饮料重重往我身上一丢,大步朝楼上跨去。
“他走了?”后一步走出的若兰把自己褶皱的校服都理得平平顺顺:“你们为什么不能做好朋友呢?”我也难以给出准确无误的答案。
生命中的难题不会只有一道,我在听到诺用仿佛平静至极的口吻问出他和若兰谁比较重要这一问题时,我不由恶狠狠的瞪上高齐一眼。
“你可以换另一种方式问这样的事情,我大概会有答案?”我建议诺换一种思路。
“怎么?”
“比如你们掉进河里我会先救谁。”
比较了解我的他无需我开口,就直接挑眉:“你谁也不会救。”
多么公平而残忍的答案,我悻悻的摸着鼻子,不会游泳是对待这种问题的最好解答:“我选择跳级……”“所以我才能一直安慰自己。”诺的眼神又蔫又弱。
他令我十分为难。
“你会是这个世界上对我而言最重要的男生!”他还是十分吝啬自己的笑容。
“……所以请别让我作难!”
脸上挤出一抹微笑,他叹了口气揉揉我的头发,第二天若兰再次问出类似问题时,我怀疑他们是否串通一气。
“如果我和诺同时掉入水里,你先会救谁?”这个问题让我的眉头直跳:“水浅的话你们就自己爬上来;水深的话就自己游过来。”
“原来你谁都不救。”乔装着快要哭出来的掩过脸溜回自己的座位,我毫无办法的看着她趴在书桌上一抖一抖的抽动着肩膀,王杰莫名所以:“女孩子之间也能问这种问题?”
“如果是我问你,你会怎么回答?”
“你有几天没有洗澡?”他会在听到我的反问后会顿时止住自己下一个不切实际的问题。
我们被时间拖曳到十二月的中旬,最近一次的月考结束时,若兰还要被我颓丧十分。成绩在全年级十名以内的她足够让不少学子望尘莫及,她却无法饶恕自己在半年时间内有了这么显著的成绩落差。
林琳有如一匹黑马,排名全年级第五的成绩会让她比一举独冠的我更为闪耀。诺和高齐他们尝试着为我分析了高一年级前五十名学生的每个科目成绩,林琳也是他们特别关注的对象。
“你大概觉得她会在哪学期超越你?”指了指名单上发音相同的两个字,仍是排名全年级第十的高齐笑着问我。
我并不回答,转而朝他一笑:“大概以前我会相信你说的一句话,所有的路都是越窄越艰,可是现在……”我对他的每一句话都抱有怀疑。
“能一直保持年级第十的成绩!”陶然也未必不是把当视作对手。
眉舒目展的少年只是微笑,他身旁的两个好友一人给上他一拳后,他才笑着开口:“陶然大概觉得无聊的时候会把我当成对手……通常情况下我什么都不是!”
“连人都不是?”我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真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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