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景姑姑胡云灵等人，沉声说道。
“是。”大家连忙应了一声。
“特别是玉沁，一会我出去一趟，给你弄点儿药膏回来，日后你天天抹在脸上，这样显得皮肤黝黑，你再把头发放下来一些，稍稍遮住脸，这样便安全多了。”景姑姑叹了口气说道。
遇到曹氏姑侄这样的人，她们有什么法子？除了掩盖自己的美貌避祸，便再无他法了。
“是。”胡云灵听了之后连忙点头，
景姑姑出去了一趟，不仅弄了药膏来给胡云灵，还弄了伤药，让玉兰悄悄送去给柳月。
胡云灵将药膏擦到自己脸上，又把头发放下来一些，胡乱剪了一下，遮住了脸的两边，连眼睛也差点遮住了，此刻再看镜子里的自己，她都快要认不出来了，因为十分的普通。
“姑姑……明儿个大家去曹婕妤的朝露殿时，我也跟着去。”胡云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低声说道。
“你不能去。”景姑姑连忙摇头。
“姑姑，我在这芳华院也住了好几个月了，和我们挨着住的人也见过我，我若是不去，到时候曹婕妤万一让大家看看还有谁没来，有人把我供出去了，那到时候更难收场。”胡云灵叹了口气道。
她总不能连累景姑姑她们吧。
“可你今儿个也没去啊。”巧竹低声说道。
“明日若问起，就说我病了。”胡云灵想了想，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那好吧，反正你这样也不起眼了，而且……依我看，今儿个想着扮丑的宫女肯定不在少数，毕竟大家都不知道曹婕妤会做什么，都很害怕。”景姑姑轻轻点了点头。
夜里，胡云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浮现出了过去的一幕幕来，在梁如茵嫁给父亲做妾之前，他们一家子真的很快乐，哪怕母亲生的是两个女儿，祖母也不曾多说什么，她和妹妹从小就过的自由自在，被大家捧在手心里长大。
但是后来……一切都变了，如今在宫里……似乎安稳日子也到头了。
第二天一大早，胡云灵因彻夜未眠，顶着一个大黑眼袋起身了，不知是她，大家都没有睡着。
昨儿个玉兰去给柳月送了伤药回来说，柳月两边的脸颊被打的血肉模糊，容貌毁了不说，整个人也没有生气，这让大家心情非常的沉重。
“走吧。”用了早膳过后，景姑姑带着胡云灵她们出去了。
此刻早有太监在外头敲着锣鼓，催促芳华院的宫女们聚在一块后，赶着大家往朝露殿的方向去了。
胡云灵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宫女，看着她们一个个心神不定的样子，再看看那些大声吆喝，赶着她们往前走的太监，一瞬间竟有种错觉，仿佛她们是要被售卖的活物一般，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她真的很讨厌……很讨厌这种命运不能被自己掌握在手中的感觉，这样的彷徨和无助，她半年前曾经遭遇过一次，如今再来一次，虽说她比过去冷静了许多，但还是很讨厌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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