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是歇在软榻的诀熙已睡醒离宫,此时这内殿里便只有风间寒辰一人,她轻声靠近那人,面色淡然,心里却是揣揣不安,每走进一步那狂喜便更深一层,渐渐入侵将她覆没。
待到了床前,只见那男子仍阖着眸子,尚未醒来。
她笑,风情万种的丹凤眼里少见的欣悦。
小心坐在床榻边,抚上那人散落在枕边的墨发。
那人长得并非风间皇族应有的样貌,少了那三分凌厉,倒像极了他母妃虞氏的儒雅。
五官尽显平和之意,笑时云淡风轻,不笑时静然如水,无大喜亦无大怒。话只往轻处说,处事也不冷不热。这般便让人觉得他恰似那清冷的月,看着遥不可触,离得更是天涯之远。
风间思服这般想着,又觉得心里一阵沉闷。
那人熟睡中自是不知有人为他熬尽相思,纵使知了,怕也只能看他与别家闺秀成亲。
白天时候动怒,哪里为的是什么西国三公主,临清帝意中的二皇妃,姓无景,名朝歌。
她恼,恼那人的绝代风华,恼自己与寒辰同为皇室,恼自己仍欲借朝歌之力一步成功以致自己现时现刻不能除了她,恼自己对后事无一丝先见。
同为顾国双璧,朝歌对寒辰唾手可得但不屑一顾,而她却求之靡途。
她怎能不恼?她命人唤朝歌入宫,本是想一番质问与呵斥,却在听得那人奚落后幡然顿悟。
无景朝歌这人,是懒得与皇室有干系的。
叫她为妃,当真是天方夜谭。
她顿住葇荑,只凝望寒辰的眉眼发起呆来。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殿外有人轻声道:“殿下,无景府的人来了。”她醒神,嗯一声便站起,回首又看了床上人几眼,终耐下不舍转而去了外殿。
无景府小厮一见其出来便跪拜请了安,风间思服只纳闷无景朝歌为何此时还派人入宫,便随手一招示意那人起身说话。
那小厮站起,却仍是弯腰作揖道:“殿下,我家小姐要小的进宫来送这个,并说希望殿下尽早回她。”语罢,呈上一封信笺。
小太监上前接了递给风间思服,思服扯破那信口,里面有薄纸一张,纸上唯有几字道:“若殿下知相思为何物,朝歌便愿助殿下一成大业。”
思服大喜,取来文房四宝,在同张纸上书道“缠绵如缕,寝食难安,皆为一人。”书毕,差那小厮送回。
想想又觉好奇,便唤住那人,复在纸上疑道“卿有相思人?”方才让小厮晾干了墨带走。
方俞上前呈了锦帛于风间思服拭手,但见风间思服眉眼间皆是欢喜之意,便问道:“殿下今日似是心情甚好啊。”
说起这方俞,也算是看着风间思服长大的人。
幼时她跑出寝宫四处玩耍失了方向,这不知事的太监只道她是小宫女想逃出宫,便瞒着众人,用自己的吃食养了她约莫十几日光景。
最后是她实在不忍他挨饿消瘦做事不力常遭训斥,自告了身份而将他提拔成太监副管,而后日子过得也比那时充裕。
这人心善,思服倒也敬他,便答道:“无景朝歌说她要全力辅助本殿统管司珠局,你道本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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