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景朝歌没了话语,只眼中狠光乍现,稍纵即逝。
温氏看得疑惑,再欲看清时却未发觉出有何不对。
恰巧此时仆女端着汤药请声入房,她便转了心思到喝药上面。
朝歌自下人手中接过药碗,拿着玉匙将其吹凉方才近身服侍她。
温氏刚说多了话,此时停下来便觉得疲惫不已,勉强喝了几口后招手示意小厮端走。
无景朝歌忧道:“母亲只喝这么点,不就似没喝一样?”
温氏脸色蜡黄,虚弱中又咳嗽几声,方道:“本就是将死之人,喝药亦不过是垂死挣扎。”
无景朝歌忙扶着温氏躺下,掖好被子后道:“母亲福厚,定能长命。”
温氏道:“久病缠身,不如早些离了去。”朝歌仍想说些宽慰体己的话,却被温氏拦道:“莫再说了,你这些天也忙活一阵子了,回去休息罢。”无景朝歌便起身。
还未走至门槛就听得里面温氏霍然提了音道:“朝歌!若娘亲走了,切勿让你父亲再立正室!嫡女有你一人就够了!”
无景朝歌顿足,心中百感交集,面上却仍是一番云淡风轻,淡然道:“女儿记下了。”
温氏在床榻上重重唉了一声,继而又闭眼欲睡,立于窗外的小厮见状,麻利儿顶下那开着的窗,屋内复又暗了下去。
朝歌只觉那黑让她胸闷,便离了漱霜楼,回至凝颜阁。
清风拂面,绿暗红嫣,一路上黄莺啼叫,清脆悦耳,然亦有人心事重重恍若未闻。
“小姐,小姐?”侍女自一侧轻声唤道。
无景朝歌回神,揉了揉眉心后问道:“何事?”那侍女低头答道:“方才宫里来人,说六公主唤您入宫见她。”
无景朝歌蹙眉,又问道:“可说了为的何事?”侍女道:“不曾,只说要小姐您入宫。”
朝歌敛神,心下思忖,推测着是东宫那出了乱子。
东宫太子风间维自小便与风间思服不合。
朝堂内初起立储君风声时,风间思服便百般陷害于他,为的便是助风间寒辰入住东宫。
奈何风间寒辰无心政事,每日只顾赏花修竹,舞文弄墨,且又不得临清帝宠爱,终是负了风间思服一片苦心。
而今风间维亦是以牙还牙,手段不落风间思服半分。
怨只怨风间思服当时下手不知轻重,愣是将风间维弄得几番狼狈不堪,险些就为此丧了命。
现他已贵为太子,地位非同往日,又怎会忍下昔日受的种种?
好在风间思服对此类事情已熟练至得心应手,见招拆招,风间维拿她毫无办法。
二人一直暗斗不休,已有几载。
今日竟唤她入宫,定不是小事。
无景朝歌挥退众仆,寻了一处石凳坐下,随意问道:“宫里传出了什么风声?”声即落,本已无人之处,眨眼间便出现一黑衣人,满身肃杀之气,跪于青石板上,恭敬道:“宫内近日还算平静,没出现什么怪事。”
无景朝歌并不诧异于那人的出现,拂袖令那人站起,问道:“无什么大事?”
黑衣人思索道:“主子您与二皇子的婚约在朝堂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各位大人都在谈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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