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朝歌见她在外面,便唤了一声。
“小姐,这些东西奴婢真是吃不下了。”素衣苦着小脸进来,看着她眼中带着可怜。
“谁说让你吃了,去放着。”朝歌白了她一眼,又道:“给母亲都拿过去吧。”
要知道,温氏的身子一直都不好,奈何无景家家大业大,无所不用其极,用珍惜的药材养着,才维持到现在。
朝歌也是一个孝女,自是有什么好东西都不会忘了母亲。
“是,小姐,奴婢马上就给夫人送过去。”素衣点了点头,忙不迭的走了出去。
朝歌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想要下床,忽而想到自己‘重伤’,心中有些烦躁,在屋内走来走去,最后坐在窗子处的软榻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好在朝歌的窗子处全是绿叶枝干,从她这里往外看去,能看到外面的风景,从外面往里面看,什么都看不到。
对于这个来说,朝歌眯了眯眼睛,心中暖暖的,这些还都多亏了温氏。
温氏最喜欢研究这些东西,不说如同顶级的花匠,也同他们差不到哪里去。
一晃,她便在那里坐了一个下午,朝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在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一条毯子。
“小姐,晚膳准备好了。”因为她的伤势,这些日子用膳都是在屋子里,素衣见她睡着了,也没有敢打扰,便在一处等着。
“恩。”朝歌起身,走了过去,照旧都是补身子的菜食,虽说清淡,但是补品吃的多了,也都是大火的。
这几日下来,朝歌已经觉得有些吃不消了,她看着素衣,想了想道:“明日你给厨子些好处,让她给你烧几个小菜……”
这府上,有的奴婢过的日子好一些的,都喜欢给点碎银子,找厨子做几道菜。
这些厨子也得了好处,自是乐得,大不了都买一些菜便是了,左右花不了多少钱。
素衣听了,嘴角抽了抽,听得小姐报的菜名,她赶忙点了点头,“奴婢明日早上就给小姐做。”
“恩,你明白就好。”朝歌今夜心情大好,稍微吃了一些,便让素衣撤了下去。
想着明日的菜式,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谁又能够想到,无景家的大小姐,想要吃些喜欢的菜食,也需要走后门的?
将日子过成这样,恐怕也只有她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按理说这身子也差不多好了个七七八八了,朝歌便在院子里转悠,看看花和草,偶尔感性之时,喂喂池塘中的鱼弹个小曲。
日子过的也算是自在,但是她的心中越来越难耐,没办法,她想诀熙了。
这般想着,她便给宫里去了一封信。
当思服见到信上些的内容的时候,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让她找个理由去将诀熙邀出来,亏她也想得出来。
直接否决了她,在宣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下这句话,又差人把信送到了她的府上。
朝歌喜滋滋的将信打开,见信上写的内容的时候,整张脸都黑了。
这不是摆明了找事吗!
正午的太阳,打在桌子上,光将那一行字照的更加刺目。
劝君多忍耐!
好不容易挨到出去的日子,秋天也快要来到。
朝歌身子本就淡薄,在加上这一场‘病’,穿的比平时都厚了一圈。
这日,她正要出门,便碰到了无景弦乐。
近日来她在府上过的风生水起,不仅将四夫人讨得欢喜,连府上二夫人和三夫人都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不过她也没有犯什么错事,朝歌也不愿意与她多计较。
“妹妹这是要去哪里?”无景弦乐走了过来,今日她着了一件桃粉色的华服,上面绣着蝴蝶和玫瑰,做工精细,手上戴着珍珠银镯,银铃沙沙作响。
“这些日子闷在屋内,都快要发霉了,这不身子好了,便想着出去走走。”朝歌不动声色的开口,俗话说的好,迎面不打笑脸人,她停下脚步,眼中也是笑意盈盈。
“只可惜这几个月的禁足还没有过,不然姐姐定是要同妹妹一起去的。”说着,弦乐脸上多了几分遗憾之色。
“无碍,回头我同父亲讲讲,许是他会宽恕你的。”朝歌面色温润。
“真的?”弦乐眨了眨眼睛,许是不敢相信。
朝歌笑道:“妹妹何时骗过姐姐,只要姐姐待妹妹好,妹妹自然也会对姐姐好。”
“只是不知道姐姐会不会一直对朝歌这么好?”她眨了眨眼睛,一双琉璃般的眼睛里带着晶亮。
一时间竟然弦乐回不过神来,她下意识的点头,“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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