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百户，你这是搞什么鬼，把话说清楚，一个死人送给本官，你这是在羞辱本官吗？”
然后又道：“就算你牛家家世显赫，但这里是锦衣卫，一切都得按锦衣卫的规矩行事。”
“锦衣卫藐视上官是什么罪，你不会不知道吧？”
牛奔撇了撇嘴，头一扬大声道：
“昂！你想咋滴，还想治俺的罪不成？”
“我劝你还是先省省吧，你先看看里面是什么再说吧……别到时候你都没脸见人了！”
“哼！”
黄茂冷哼一声，挥手招来校尉，吩咐道：
“去，打开看看，我倒要看看搞什么鬼！”
校尉领命而去，
来到马车跟前，车厢都是灵活的，拼凑而成。
没过多久，
校尉就已经将车厢四周的门板都拆卸下来，放到地上，车内景象一览无遗！
死人！
果然是死人！
众人皆暗自点头，然后继续打量。
一个男子……
光头……
五官普通……
年纪不小……
还有一根混铁棍……
嘶！
邱万山忽然想起一个人，失声惊道：“这是淫僧柳无情？？？”
这下他明白了，
为何牛奔这家伙点名道姓，说是要送给黄茂的，而且萧易、周鹏涛也在此处。
他这一嗓子，顿时也提醒了其他人。
将眼前这个人，和锦衣卫关于淫僧档案中的描述、画像一对比……
这可真是够大的！！！
这下子，
所有人都想起了半个多月前，打的那个赌！
再看向黄茂的眼神，不由带了一些戏谑，还有些许幸灾乐祸。
丢这么大一个脸，
以后还怎么见人？
还如何服众，统管下属？
黄茂懵逼了……
整个人彻底呆住了，傻愣愣的！
千想万想，他万万没想到，
里面竟然会是这个人，一时间，他差点抬脚就跑。
但又想起自己的身份，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如果就这么跑了。
那么不出一天，他的大名能传遍天下整个锦衣卫。
那他真就没法混了！！！
可是，
不跑，这又该怎么办呢？
此时，
他对于淫僧也是痛恨无比，暗骂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这个快就被人弄死了，还是锦衣卫的人！”
突然，
他心中一动，似是有了对策，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黄茂转身，环视众人，皱眉道：
“牛百户，你这是什么意思？”
牛奔瞪着他，问道：
“你说什么意思？这是谁你不知道？你装什么傻，是不是想耍赖？”
说完，
牛奔转头看向一旁的江元德，说道：
“江千户，你说呢？当时你可是证人之一！”
江元德心里狂喜，脸上却一脸平静，笑道：
“放心，本官承诺过担保的，就一定做到。”
然后，江元德看向黄茂，沉声道：
“黄千户，希望你三思而后行！”
黄茂笑了，朗声道：
“本官耍赖，耍什么赖了？”
“这淫僧是被捉拿归案不错，但这是锦衣卫的功劳啊，和萧易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顿了顿又道：
“借锦衣卫的手，捉拿一个人犯，然后再来拿锦衣卫的官职。”
“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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