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
白荨只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学做面具上，枪支教学已经结束了，剩下的普及工作自有人替她顶着，胳膊上的石膏也拆掉了，虽然还不敢大幅度运动，但做做精细活还是可以的。
她的第一个独立作品要完成了，白荨感觉像是重新捏了一张脸，毛发颜色，骨相高低，嘴唇形状都变了，就是把专业的人面识别仪器搬来也认不出来，白荨对着镜子里陌生的脸感叹，这算什么伪装，简直就是换头了，怪不得姜婆婆的手艺名声大噪。
立春很快就到了，他们凌晨就起床准备，把药物全都装上一辆皮卡，随行人员带足了枪支子弹，不仅是自保，还要悄悄到处转转看有什么需要的物资能换的。白荨起了个大早在房间里对着脸修修补补，直到完全换了个人才满意的起身，面具和自己的脸皮之间要涂一层姜婆婆调制的黏合剂防止翘边，只能用专门的药物清洗掉，所以就算有人揪她的脸皮也不用担心掉马。
除了开车的人，剩下的随行人员都得挤车厢，白荨刚刚爬进去就听见文烨旋的声音：“唉！你谁？闲杂人等别混进来！”
白荨嘴一咧：“看来效果不错。”
“天啦！我都认不出姐姐了！”连漪熟悉的声音响起，混合着其他人啧啧称奇的声音，白荨大惊失色：“你怎么跑上来了？你哥一会来打你！”
她的脸覆着一层面具，做起夸张的表情还有点僵硬，白荨抬手揉了揉腮帮子，连漪裹着獭兔毛斗篷笑嘻嘻的：“我哥同意了！”
这家伙，不知道怎么把那死傲娇说动了。连舜最后一个上来，关上了车厢门，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只有驾驶室的小窗透着一点亮光，连漪钻进白荨怀里，不过很快车厢上的小灯亮起，卡车发动了，连舜坐到了旁边。
“当初还死活不同意，临了把她带出来了，你自己看好。”白荨冷哼，口嫌体正直的家伙。
连舜把帽子给连漪拉上了：“不带她就不好好吃饭。”
封羽夸着白荨的面具：“白小姐这脸完全看不出来是假的，姜婆婆的手艺真了得！”
“早知道给你也做个。”白荨挠了挠头，把两支簪子紧了紧，她看见封羽带着口罩。
“我没有白小姐这么出名，”封羽笑着说：“就算露着脸也没人注意的。”
“能给我做个帅的面具不？我戴着谈恋爱去。”文烨旋的话引得车厢里一片笑声。
“面具也得看底子，你这大脸戴什么都是那样！”
“哪家小姑娘这么惨，两张脸变来变去别吓着人家。”
白荨鄙视道：“行有行规，坑蒙拐骗的事我才不干。”
离交易地点还有段距离，大家起得早，闹了之后就纷纷靠在车厢上补觉了，白荨也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的，意识混混沌沌。
图南市布卡机场，一行运输机缓缓停靠在已经荒废的机位上。
机舱打开，一辆辆特种装甲车驶了出来，上面满载着荷枪实弹的士兵。
“上将，我们离广场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要不您睡会？”箫奇勋看着面露疲惫的希比亚斯，他一夜没合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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