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你的嘴巴好不正经
医院。
谢婉怜蹲在手术室外抱着双膝一直哭，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她和奶奶相依为命，很担心奶奶的手术情况，生怕有个闪失，那么她是无法接受的。
“你回去喂猪，我去安慰婉怜。”
“好吧，有什么情况打电话，唉~”
牛叔叹了口气往电梯口走去。
牛婶走来到谢婉怜身边，把她拉起来在长椅上坐下，搂着她肩膀安慰道：“婉怜别哭了，你奶奶不会有事的。”
谢婉怜“嗯”了声，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滚落到长了冻疮的手背上。
牛婶看到她的手，心疼不已，暗骂老天爷怎么就只会欺负这种贫苦的人呢，这话牛婶不是乱说的，她看到好多这种案例——越是苦难的人，家里父母要么残疾，要么有脑瘫，又穷又苦，反正能出现的人间遭遇都会出现在这种苦难的人身上发生。
中午，牛婶去外面买了饭回来，谢婉怜没胃口，憔悴的守在手术室门口，她虽然不懂医术，但明白手术时间越长问题越大。
“吃吧。”
谢婉怜起身，牛婶没跟去，让她静静想一想。
村长：“30多万？那保守治疗吧。”
咚咚咚~
敲响的院门。
医生：“整个手术加上后期康复药物，大概是30多万。”
谢婉怜结果手机，按下接通键，电话那头传来林灿久违的声音：“喂~婉怜，刚才没信号，你给我打电话吗？”
林灿：【你嘴巴能不能别长得那么O，看起来你嘴巴好不正经。】
“以后要买车再找你，我先走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贼倒霉，出门摔了一跤，把膝盖摔伤了，现在吃个蛋挞，还把舌头咬到了，今天走背运了吗？
今天的林妙妙打扮很漂亮，在村里穿着大花袄子，在县城那必须打扮得漂漂亮亮，今天穿着一身几十万的高奢服饰在身上，戴着一块镶满钻石的江诗丹顿腕表，这是她在美国买的，花了290万美金。
“服了，谢婉怜，我找到你，我今晚非要睡你不成，太折腾我了。”
闻言，牛叔一愣，这个年轻人一听到谢婉怜大晚上不在家生气了愤怒了。
“在美国混，你当然没听说过，这次是回来探亲，买车送给她舅舅，256万啊，是真豪横。”
林灿踩在雪地里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继续往前走，他不知道谢婉怜是哪家，环顾四周，发现村子里好多民房是空置的没人住，于是继续走几步，终于看到一栋房子亮着光。
林妙妙起身，挽着GUCCI的包包，摇曳着柳腰离开了甜品店。
嘟嘟嘟~
“喂~车到了是吧，好，我马上过来提车。”
林妙妙：【说什么呢，我让你看我舌头被咬了，你在想什么？】
“我是干这行的，当然要了解行业动态，天天看其他车评，我就看过那个林公子的Aventador测评，不单单是Aventador，人家还有宾利、劳斯莱斯、听说还有布加迪，而且那个林公子超级喜欢收藏车，什么车都有，还特意买了个篮球场那么大的厂房，停放他的豪车，当做豪车博物馆。”
牛婶从长椅上拿起电话递给谢婉怜：“婉怜，你班长的电话。”
谢婉怜“嗯~”了声，低下头舀了一勺饭，眼泪滴落到勺子里又混合着饭送进了嘴里。
19年前那个冬天，她的命拽着了奶奶的手里，奶奶选择让这个弃婴活下去。
医生：“除非彻底根治神经压迫，你奶奶失明就是那个神经导致的，和神经科的专家进行二次手术，治好那个神经系统，这样你奶奶的头就不会经常疼了，也不会时常发病晕倒，一次比一次严重，老人家快八十了，身体不容乐观，你考虑一下。”
林灿都吓一跳，这到底是多少巨款那么多？
“30多万啊！”
村长是个实在人。
“是豪横，有男朋友吗？”
林妙妙没接，递了个眼神，围着这台车看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还不错，幸苦你了小王。”
西装革履的汽车销售双手殷勤的递上油卡。
班长去哪儿了！
谢婉怜含着泪签完字，身子倒在了牛婶的怀里，牛婶也吓了一跳，心说估计老人家今晚熬不过了。
医生：“唉~老实说吧，老人家80多岁了，又要花30多万，大家都是普通人家，这的确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大家都能理解，这不能算是不孝，你奶奶刚才醒来了一下，说不做手术了，不想给你负担，唉~你是个孝顺的孙女，你考虑一下，她目前就在手术室。”
谢婉怜沉默中，30多万对普通家庭来说都不是个小数目，对谢婉怜来说就等于30多亿。
谢婉怜：“要多少钱？”
钱嘛，林妙妙不缺，就是一个数据而已，她只在乎家人的身体健康。
……
村长：“做那个手术就能好吗？”
黢黑的夜里，只有三蹦子的灯光照在前面白皑皑的一片雪路。
林灿的手机是真的没信号。
不过，这人有一点没说错，林妙妙去看车被搭讪，的确说‘自己有男朋友了，姓林。’，美女嘛经常被搭讪，每次遇到烦人的，林妙妙就拿林灿当挡箭牌，有时候对方不信，林妙妙还故意拨通林灿的电话，让林灿演她男朋友。
走廊上，谢婉怜听到了楼梯间传来的对话声，她清楚村长说的是实话了，奶奶如果出了医院，还会发作，一发作就无力回天了，如果待在医院不动那个30多万手术，一直这样抢救，钱花了不说，人也吃不消还是会出事，只有动那个手术了。
最近几天林灿不陪她玩王者荣耀了，林灿说‘这破游戏要凉了，没意思。’
“林总慢走。”
林妙妙很护她舅舅，毕竟她就这么一个亲人了，而且她那么有钱，给舅舅盖楼房，包子女的学费，医疗保险等等都是林妙妙买的。
牛婶抱着哭泣的谢婉怜一直安慰：“好了别哭了，你已经做得够好了，这都是命，你奶奶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喂喂喂，你等一下，我开车一起去，听说他奶奶病危了，现在情况很严重。”
虽然村子很落后，但这种落后的村子里的人很朴实，心底很善良，加上他们所有人当年是看到当环卫工人的谢淑芬捡了个弃婴回来抚养的，本来就是特困户了，还养一个弃婴，换作是其他人有心无力，不过谢淑芬一把年纪了再苦再累都把谢婉怜拉扯大，说明这个老人家心里很善良。
“让医生接电话。”
牛婶：“说什么呢，人还在手术室。”
不过这车256万，对于林妙妙来说，不仔细看都看不到卡上余额变化。
“谢谢医生。”谢婉怜等着老人家出来，又看着被推进ICU，下楼去缴这次动手术的费用，农村养老保险报下来花了1.49万，卡上还有1.59万。
但对于谢婉怜来说，256万没想过，30万现在在想，但无能为力，甚至觉得自己没用，奶奶生病了，就只差那点钱就能救活，但自己却拿不出来，除了哭，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谢婉怜没勇气说动手术了，因为没钱啊。
‘太难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这句话在谢婉怜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诠释，或许她觉得目前是她最黑暗的一刻，其实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了。
见状，谢婉怜放下饭盒冲上去，被一名护士拉住了，“谢淑芬的家属是吧，来，先把这个签了。”
“真是，你就说她去哪儿了。”
此时林妙妙红唇微张伸出舌尖，举着手机拍了照片，发给林灿：【你看看你姨的舌头都咬破了，痛死了。】
医生：“之前你奶奶脑子受过伤吗？”
林灿转身缩着脖子，手机依旧没信号。
下午2点15分，手术室的门打开，累得虚脱的医生走出手术室：“家属是哪位？”
林灿下车，打着哆嗦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师傅。
“帅哥到了，这里就是小河村了。”
晚上十点半，手术室的门打开了，谢婉怜冲上去：“医生，我奶奶情况怎么样了？”
谢婉怜昂起头，一行泪从眼睛流淌而下。
“嗯。”
谢婉怜：“那怎么办？”
“我……”
林妙妙：【你去死吧你！】
可问题是，她都没男朋友，不知道打扮给谁看，唉~就打扮给自己看呗。
笃笃笃~
“快点快点，9号病人病情恶化了。”
“哭什么？什么大不了的事，能让你哭。”
“是县城的医院吗？”
“嗯，她住哪儿？”
汪汪汪~有院子里的狗吠声。
村长：“那就动啊，需要多少钱？”
“嗯。”
此时，牛叔打开门，他没去医院，留下来照顾牲畜，免得被贼偷了。
村长带头掏出一个信封递给谢婉怜：“婉怜，这是我们村大家凑的一点钱，不多就9000多快，你拿着给你奶奶看病，唉~我们也就只有这个能力。”
谢婉怜现在脑子里只关心奶奶的病情，牛婶接过信封：“谢了村长，谢了各位。”
“你是？”
这是同学该有的吗？
谢婉怜掏出手机，点开电话簿，往下翻到一个人的电话号码，大拇指犹豫了很久，按了下去。
不过前些年为了给孙女赚学费嘁捡垃圾摔断腿不说，还把眼睛弄瞎了，雪上加霜了，老人家从那个时候就觉得自己是孙女的负担，如果没有自己，她能活得更精彩。
“你在这里先待着，我回去帮你和你奶奶收拾几件衣服来。”
谢婉怜：“嗯，之前摔倒过，大脑里的神经有被压迫到，导致失明。”
的字还没说完，就传来林灿的声音。
牛婶这话倒也没错，老人家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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