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拦截?但那龚跃莲行事,向来安排手下数十人一起行动,其自身从不一人亲自出马。”心中惊奇,口中说道:“何人如此猖狂,在此拦截?”
“这人小的们也不认识。”抬轿人回答道。
话音刚落,只听得那女子大声叫道:“沈渠安,你这个混蛋!你给我出来!”
众人听得这女子说话腔调,稚气有加,全然是小孩子闹着玩的口气。其口中虽然说出“混蛋”之词,但众人并未感觉到这女子有丝毫愤怒气愤之情,反倒是觉得好笑。
“渠安,这女子是谁?你认得?”颜雅琦问坐在另一辆坐轿之上的沈渠安。
“她是赵次娟的表妹,李馆主的侄女,名李秀婷。”
“她在此拦截,是专程来找你麻烦的?”
“恐怕是的。而且她不止一次的来找我的麻烦。前些日,她还来叫了十余人,在路中拦截我。”
“哦?看来这位女子是对你所为之心头之恨,不以去之,难以入眠。但问她为何如此不断地来找你的麻烦?”
“数月前,这位李姑娘曾找过在下。其成绩名册中原本新式学科化学成绩一十八,让我在做登记记录时改为七十八。仅是毛笔多勾一笔,即可免去其被人嘲笑之嫌。未待我开口,她已出门。平素此类登记均为周玲媛所为。恐其往日成绩均为周玲媛所改动,而此次我却未做改动。名册一出,全馆哗然。其以往成绩俱为伪做,人人尽知。不光被众人遗为笑柄,在李馆主处更是被痛批。那李馆主行事向来一视同仁,李秀婷虽是馆主内侄女,但馆主对她却无任何偏袒,将其下放乡间做得农活数十日以惩罚之。李秀婷向来人缘颇好,平素贵为众师姐师兄们的掌上明珠,千金之躯何以承受此等待遇。恐怕怀恨在心,久久不能消去。”
“哈哈哈,”只听得颜雅琦直发笑,说道,“原是姑娘脾气在作祟。待我出去,和她好好理论番。”
但见颜雅琦从坐轿中走出,面对李秀婷,口中说道:“李姑娘,我今日和沈先生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久留。望姑娘就此让道,让我等通过之。”
“哎呀,”众人听得那女子说道,“沈渠安,你还真不赖呀!找了个年青美貌的女子做你的帮手呀!”
话音刚落,却见李秀婷将双手中所持的两个一大一小的自行车齿轮抛了出来。只听得“嗡嗡”的圆齿轮在空中飞转的声音。
颜雅琦见时,心中奇道:“这女子真是顽劣的可以,竟将自行车链条下转动的大小齿轮拆下做武器使用。”隐约想起今晨刚入墨池坊巷口时,见一群女子在路边手忙脚乱的,急着拆卸自行车。而那为首的女子却道:“众姐妹们,快快抓紧时间呀。这些零部件拆下来,我今日有急用。”此刻回想起来,那为首的女子正是面前这位李秀婷。早上还在纳闷,一个女子,拿这些自行车零部件做何用?此刻方才知晓。
正想着,那一大一小齿轮却已飞至。颜雅琦向上一跳跃,躲过二个齿轮。
众人见得那一大一小齿轮在空中飞转,却又反飞了回来。人们都在惊讶:此种在空中反飞的齿轮是如何抛出的?面前这位女子是从何处学来此等功夫?
众人皆在惊讶之时,却见那女子用双手将地上的一个棕色麻袋提了起来,之后却往空中一洒。一时间,但见数十个自行车齿轮在空中飞转着。而且都是反飞绕圈式的飞转。
一时之间,众人皆不知所措。纷纷逃往路边躲避。
沈渠安坐在轿中,听得外面的“嗡嗡”地飞舞声。误以为是李秀婷使用飞刀飞转的声音。
突然间,众人见得沈渠安顶破坐轿顶盖,已跳跃至坐轿顶部,脚踩坐轿四沿。而飞转而来的齿轮均“唰唰”地飞至沈渠安的坐轿内,却刺了空。只听到“嘭嘭”的声音,都钉在了坐轿四边的木柱上。
沈渠安跳跃至地上,双手快速拾起两根抬轿用的木棍,一跳跃起,将颜雅琦周边飞舞的齿轮全都打落在地。而一根木棍交予颜雅琦。之后,二人在三盏茶的功夫之间,已将空中飞转着的齿轮全部打落在地。
之后,欲合二人之力,一起进攻李秀婷。
李秀婷一见二人合伙上前,知若是单打独斗尚且还可以打闹一番。而其二人一起前来进攻,自己绝非此二人之对手。
李秀婷向后退步,口中却说道:“沈渠安!你这样二人合伙上来围攻我一个,算得英雄好汉之为么?”
只听得沈渠安笑着答道:“我二人若是一起进攻李姑娘,自当不是英雄好汉所为。但问李姑娘,前些时日,李姑娘与另八九位女子,共十余人,围攻我沈某一人,这又是从哪路英雄之处所学?”
“沈渠安,你真是好一张利嘴呀!”李秀婷说道,“以前我到是真没看出来啊。短短几日不见,没想到你的嘴上功夫也变得如此了得!”
李秀婷看了看沈渠安身边的颜雅琦,又笑着说道:“沈渠安的这些嘴上功夫,莫非是这位姑娘所教?”
“呵呵呵,”李秀婷见得颜雅琦并未答话,又笑着说,“你看,这位姑娘,你免费替他做帮手,你又叫他做‘先生’。你们二人这样一唱一和的,那你怎地不干脆嫁给他?”
“你在那胡说什么呀!”只见颜雅琦脸颊泛起微红色,心中却又急道,说着,“你要是再这样胡说八道下去......”
未待颜雅琦口中之话说完,李秀婷已先行开口,说道,“二位仁兄仁姐,在下还有事在身,先行告退。”边说边做了个揖。而后,众人见得李秀婷突然跳跃至路边三米之高的围墙之上,一溜烟地逃跑了。
“她跑得到是挺快,”颜雅琦抬头朝着李秀婷逃跑之处看去,说道,“这位女子真是顽皮的厉害。看我中华亿万儿女多奇志,不爱红妆爱武装。用在此位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众人上前,见坐轿上的遮布均已被齿轮飞破,而四边木柱之上亦钉上了数个齿轮。其中一辆坐轿的顶盖也已掉落,不成模样。遂颜雅琦和沈渠安只好同众人一道,步行回安平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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