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部的黑布全都揭了下来。
沈渠安也将蒙着面的白布取了下来。
他俩这样做实是明智之举。
不然到了信河街,那里灯火通明,外人看见这两个蒙面人,不以为是刺客才怪。
沈背着许思莉,不一会功夫便到了蛟翔巷巷口的诊所。
这里,一位女医生用北京同仁堂药房所产的跌打丸,配置药酒外敷,同时让许姑娘口服了一丸。
这中医跌打丸,有活血散瘀,消肿止痛之功效。
主治跌打损伤,筋断骨折,瘀血肿痛,闪腰岔气。不多时,许姑娘的腹痛已有些缓解。
只因伍昆燕这次本来出手就不重,许姑娘并未有大伤。
用了药丸后,即刻见到了疗效。
之后,沈渠安付了医药费,便搀扶着许姑娘离去了。
路上,许姑娘说道:“沈先生,颜珍霜交付我做的事,我并未成功完成。
回去之后,颜恐有所不满。
而且颜珍霜知道我以前在颜府之时,是龚月莲的内线。
颜二姑娘可能不在意我这过去的行为,但四姑娘颜雅琦若是知晓,心中必定大起波澜。
我现在也不再想回颜府做事了,就此离去。
只是,我在颜府之中,还有一些衣物及平时生活用具、书籍等,全都整理好放入了一个竹制的大箱子内。
你回颜府之后,进我平时居住的那间房屋,看到书桌下面放置的那个竹箱便是。”
许思莉停顿了下说道:“我家就在这附近的天窗巷内。
烦请先生这几日能帮忙将那竹箱取来送交于我。有劳沈先生了!”
沈渠安听后说道:“许姑娘的事就是在下的事。
我明日早上即刻在颜府中将你的竹箱取来交还于你。请许姑娘勿惦念。
只是,”沈渠安想了想说道,“你住的那间房属于颜四姑娘雅琦的住所。
我这样平白无故地去那取物件,被他人看到了,总觉得不甚好。”
许思莉听后说道:“好像也是。”
这时她看到路上刚好有个文具店,便拉着沈渠安一起进入。
许买了支钢笔,并向店主借了瓶碳素墨水,要了一张白纸。
许思莉在白纸之上写道:
“我许思莉嘱托沈渠安先生赴我在颜府居住的那间房屋内领取我的竹箱。民国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三日。”
她写完后,将这张纸交给沈渠安,
说道:“沈先生去取我的竹箱时,可以持着这张纸,若是他人有异议,先生可掏出这张纸给他们看。
他们全都认得我的笔迹。”
“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沈渠安将这张纸折叠好,放入上衣口袋,笑着说道。
之后,许付了钱,二人又出了文具店。
不多时,就走到了天窗巷巷口。
随后,二人道了别,沈渠安便离去回颜府了。
而许思莉亦进入天窗巷内回家去了。
这一晚,不知为何,沈渠安睡得十分的深沉。
睡梦中,隐隐约约貌似梦到了在松台山文化盛会上遇到的那位女子,即伍昆节的妹妹伍昆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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