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不浪费。
她走了之后,简爱更如坐针垫,便寻个借口也要走。
“等等,我有东西给你。”沈乔说,“小准,去车背厢拿过来。”
程准站起来往停车场跑。
“什么东西?”简爱警惕地问。
“刚才看到挺适合你和小迪的,裙子。”
简爱怔了怔,忽然记起,这个表姐一直待她不错。可如今她却用抵触防备的心态迎对。
“表姐,你就不怕他是骗子?”当疑问脱口而出时,连简爱都惊讶。
“程准?不会!”
“你真喜欢他?”简爱又问。
“挺好的!就算以后换男友,我也不打算炒他鱿鱼。”沈乔得意地说,“他工作很出色。”
也许表姐所说的工作是指真的正经的工作,但简爱情不自禁地就联想到乱七八糟的画面.....同时忆起刚才在餐厅见到的一幕幕,内心益加难受起来。
难受得坐不住了!简爱倏地站了起来,想拔腿就跑。
“等等!”程准恰巧回来,隔着十来开步,冲着她遥喊。
“快给她,她可忙了!”沈乔没好气地吩咐。就不知道这个当传菜员的表妹有什么好焦急走的!多坐一会都不行?啧!
程准微喘着气,似是一路狂奔,他无言地把衣袋递给简爱,她接过来,点点头,“谢谢小准。”
表姐送的,是优雅简约的母子装小黑裙,正如她所说,如果简爱与小迪穿起来,一定很惹人注目。
在国内时,简爱也会挑选各种精致的裙装,出席大小宴会,逢人就获夸奖。来这里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过自己的仪容。每天奔波,没有什么比简单的牛仔裤与T恤来得方便快捷。
表姐一定是想念她在国内的风光,不忍心她如今的蓬头垢面,才砸下一条小黑裙,来唤醒她的虚荣与斗志。
虚荣早已在她洗盘子的第一天如烟雾稀散。此刻,她斗志地翻出手机,把表姐的号码从黑名单中撤出。
客观来说,表姐从未掩饰她养男友的兴趣,由始至终,她都是本色演出。这场戏里,程准才是罪大恶极处心积虑的坏人,而她简爱,是知情不报的帮凶。
表姐没错甚至无辜,错的是程准与她。她没理由将情绪发泄到受害者身上。就像男人出轨,怪小三又有何意义?还不是男人不争气?
再者,天知道她简爱是否也属受害者?程准在她面前,没少遮掩。所以,她更不该把在异乡的亲人关系搞僵。
斟酌反省之后,她打算发条短讯给表姐,告诉她,她手机好使了。可没打完字,手机就恰巧震响起来,是程准的来电。
又来。简爱如常把手机搁至一边,任它震个够,它就会自动消停。
如常地,手机震完就来一阵短讯通知。不如常地,这反复了几次。程准不停地打,不停地发短讯,非逼简爱接听方罢休。
几翻疲劳轰炸后,简爱投降。她置气地接通电话。
“在家吗?出来!”程准第一句话就如是说。
本欲臭骂他一顿的简爱,连一个字都来不及说,就懵了。他说的“家”,是指蒋律住的地方吗?她早就搬出来了!
“蒋律在。”她平静地回答。
“胡说!他还在公司加班。”
她听到程准明显的嗤笑。
“快出来!不出来我就按门铃,不开门我就等蒋律回来,跟着他进去!”
“你不能这样!他是我老公!”听到程准忽然近乎疯狂的威胁,简爱毫不客气地喝斥。
这种小三闯上门的戏码,假如她是蒋律,或者假如程准是蒋律的小三,那她肯定会活活气死!尽管正商议离婚,尽管她已搬走,但好歹夫妻一场,她绝对不容蒋律受这样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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