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清楚明确,要改!临急临忙怎样改?民政局那厮只提问题,不供解决,便随口陷害:不知道怎样改就别写这一条呗!准前夫催着赶飞机,口头答应这孩子抚养费一分都不会少给!朋友一急一乱,鬼挡眼似的把条款一划,签了!事后,那前夫竟借此为由,不给孩子抚养费,渣过豆腐渣。
C朋友,离婚离得劳心劳力。前夫答应孩子归她,但孩子的爷爷奶奶不干!偷偷把孩子带回老家,要生要死,又躲又藏。前夫睁只眼闭只眼,嘴上说不对不行不好,但双手就一直背着,站在远处看着C朋友穷焦急。经过几翻呕心沥血,C朋友才把孩子抢回来,顿时觉得心力交瘁,老了十岁。那时候,什么警//察,什么法//院,统统帮不上忙。就像遇着有文化的流氓无赖,叫天不应叫地不闻般绝望,只能全靠自己。
怀着勇气离婚,让双方一起获得机会重新开始,应该不算一桩坏事。可这个过程,有时漫长,有时狗血,能把好端端的毅力意志侵蚀消磨。有如冬天洗澡,浸淋热水的过程相当享受,可浸淋之前,要脱下衣服,让皮肤身体直接裸逞到冷空气中,何其不招人待见!然而又不可能和着衣服洗澡,所以要么不洗,要洗就得先忍。
多数情况,让人屈服的,逼人打消离婚念头的,并非离婚后各种新生活的无法预测,而是离婚过程中的烧心烧脑斗志斗勇。
谁一结婚就盼着离婚?谁结婚时不是抱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信念?谁不想婚姻能健康快乐地成长,不用打这场漫长的仗?
简爱原以为在加国,这婚不会离得太痛苦,一来法制健全,二来没有三姑六婆在旁出谋划策,唯恐天下不乱。行啊,实在没办法,她就找律师!
她抚抚额,把刘海往脑后一抹,抬起眼时,竟看到程准的脸。
程准单膝蹲在她跟前,微仰着脸,皱着眉端详她,“怎么了?”
简爱先是一怔,再有点慌,蒋律会折返回来吗?她急得往前张望。
“他走了。”程准轻声说。
简爱无声地吁了口气,一时无语。
他站了起来,坐到她身旁,问道:“他不愿意离婚?”
简爱不吱声。
“为什么?”
她哪知道?
“行啊!”程准拍拍大腿,“他不离,就继续戴绿帽!”
简爱瞧瞧他,想笑又忍住。不知道绿帽是否分性别?如果不分,那蒋律与程准,都给她戴过。这绿帽子,在她这一伙人里,算是抢手货。
程准拉过她的手,站了起来,想牵她进屋。
简爱随即想甩开,低声叫:“不行!”
“什么不行?”程准好笑地问。
简爱望着他别有用心的笑眼,别开脸,说道:“孩子在。”
“她睡了。”
如果只是普通朋友,他来访,邀他进去喝杯柠檬水,吃些水果,很正常。可他俩的关系本来就不正常,那要发生不正常的事,就太正常。瞧,手还牵着呢。
自那天,他向她和盘托出事情的前因后果,内里的身不由己,以及他的“蓄谋已久”,她的耳根子就越来越软,心态也越来越缓和。可她仍不敢落实,不敢被攻陷。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她自认仍有良知,是非识分,三观尚正。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招人话柄。”简爱甩着手站起来,往屋走,打算耍几下就把他打发掉。
可她没走两步,程准就一把擒住她且把她推至墙角,与她面对面,几乎胸贴胸,“大晚上的,你跟一个要离婚的男人呆屋里就不招人话柄?”
他指蒋律?“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你都要跟他离婚了!”
“他是小迪爸爸。”
“我也可以当你孩子的爹!”
“......”今天有点累,她不想跟他吵嚷,“我来例假了!”所以,她使出自认的绝招,“你走吧!”
程准硬生生地愣了一下,随即冷不防地伸手去探简爱的裤裆,简爱始料不及,惊吓得立马夹紧大腿,一脸慌张,连话都说不出。
“嗯,是来例假了。”手工确认过后,程准点点头,然后一本正经地训言道:“孩子她妈,你想多了。我就进去喝口水,歇歇脚,跟你,谈谈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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