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不着。”简爱嘀咕一声。
“我帮你。”程准随即从她手中接过刷子,英雄般帮她刷了高顶的部份。
刷墙过程中,这两人互动不少。男人不时扶扶女人的手肘,生怕她摔倒一样,甚至偷偷用沾了油漆的手指划过她的脸蛋,惹得女人既生气又无奈,不敢在大伙面前跟他闹。男人则得瑟地无声大笑,一脸嚣张。
敢死队!旁观着他们气氛中的一片起伏,杜洋胸口冒出这三个佩服的字。他本无心偷看,但像上瘾一样,偶尔发现了一次秘密,秘密就不断地涌现让他继续发现。
“陈永定!”他低喝一声。
“你又干嘛?”
“饿了,有吃的吗?”
“你这大爷,斋打坐不干活,还要吃的喝的?”脸皮真厚。
“把草莓给我吐出来!”
“……”陈永定顿时语塞。
她瞧瞧大伙,把刷子一扔,“辛苦大家了!我去买!”家里从来不储粮,一来她跟房东吃饭,从来都吃得很饱,二来就算饿了,忍忍就过去,三来不招老鼠。
“我跟你去。”哈里也放下刷子,走了过来。
瞧!相较之下,哈里多绅士大方!陈永定坚定地点点头,又不满地瞪了瞪杜洋,才“嘭嘭嘭”地使着劲踏上楼。
地下卧室只剩杜洋与简爱程准,他无聊地坐了一会,然后撑着拐杖站了起来,安静地上了楼。
“人呢?”不知何时,回头一看,人全没了,就像都被外星人悄悄劫走了一样。
简爱正要放下刷子上楼找人,却被程准拉住,肆意地抱到怀里亲了起来。
“有人!”
“哪有!”
奈他不何,两人不敢作声地厮磨了一会,在简爱强烈抗议之下,程准才住了手。可他仍旧从背后拥着她,望着刷了一半的墙,喃喃自语地低说:“以后我们的家,刷什么颜色?”
“就跟陈永定的一样,一墙一色。”简爱好笑地说。
“独立屋好还是公寓好?”
“公寓吧,独立屋的话,我怕有熊出没。”
“你以为这里是北部?”
“小小的公寓,够住就好。太大的话,我懒做清洁。”
“瞧瞧,懒人住小房,性格决定命运。”
“YOUCANYOUUP,NOCANNOBB!”
“你这水平怎么技术移民的?”
“我赶上好政策!”
“唔,走了狗屎运。”
“你稀罕不过来。”
“简直羡慕妒忌恨。”
“哎,你说屋子什么户型好?”
被她这么一问,程准便思索着拿起刷子在墙上勾画起平面图,“一进门就要看到一大片落地窗户,透阳。两层的,中间搭个滑梯。两张老虎椅,你一张,我一张,就像《飞屋环游记》里的卡尔与艾莉……”
“要有一个放上下铺的房间。”
“好,我也喜欢上下铺。”
小迪随陈永定出去买吃的了,杜洋独自坐在天井呆听了一会房东太太放的老歌后,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一拐一拐回到地下卧室。可门一推,就见简爱与程准竟拥吻着!吓得他差点站不稳。他连忙跳着脚退出去,匆匆地掩上门。
他悄悄地又走上楼,一出楼梯口,就见陈永定牵着小迪推开趟门,哈里跟在她们身后,都回来了!
他竟像做了亏心事般,慌了,手忙脚乱之际,把拐杖往边上的小矮丛一藏,单脚跳着奔了出去,在天井与他们会合。
“干嘛?”陈永定疑问。
“拐杖不见了!”杜洋跳到她与哈里中间,一手搭着一个,然后使劲把两人强推至天井中,“累,先坐坐!”
“到楼下坐!”陈永定想赶工,不想浪费时间。
“楼下潮,刚开了抽湿机。”杜洋先行坐到床上,然后使劲拉陈永定与哈里,直到他们也排排坐为止。
见此,陈永定没好气,便掏出买的食物与饮品,一一派发,暂当小憩。
“飞机!”一架飞机在天井上空滑过,小迪兴奋地仰着头告诉大家。
“嗯,飞机。”陈永定也仰起头,望着飞机滑过后留下的冷凝云,问小迪:“你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月吧。”
杜洋听着,边喝饮料边转眼珠,替简爱与程准盘算着时日。
“能回家真好。”
“永定姐姐,你什么时候回家?”
“不知道啊,机票很贵,你呢?”
“我也不知道。”虽然妈妈说想一想,但小迪知道,这想一想,得想很久很久。
听至此,杜洋好奇了,“陈永定,你怎么这么穷?”穷到住地下室,穷到连机票都买不起?“至于吗?”他不信!
以她毕业的院校,所获的文凭,又工作了快两年,不至于连一个舒服一点的房子都租不起。
这个问题,哈里也很困惑,但他并没张问。如今杜洋问了,他坐在旁边,不介意一起听。
“穷,有什么奇怪的?”陈永定不解了,她不能穷吗?
陈家本就不富裕,在国内安安份份过着打工度日的生活,不奢侈的话,一家三口的衣食住行本无大问题。当父母提出让她出国留学时,陈永定诧异得以为是幻听。出国?留学?这种事,光是听,就觉得与她的人生相距十万八千里。
为人子女,她何尝不知道出国留学要花很多钱,或者要有很好的成绩?以她的家底,如何支付高额留学费用?以她的资质,在国内考个二本,已属光宗耀祖了。当中介告诉她,申请学校成功时,她惊觉,原来自己放国外,是算聪明的!当父母告诉她,家里凑够学费时,她又惊觉,原来满打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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