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专属摇椅上,听着老歌,扇着葵扇。陈永定会烤好一些食物送到她身边,但她通常会拒绝,然后非常个性地说:“无牙食!”
那个质疑陈永定到底会不会真的掏钱来请客的杜洋,来了,没带安娜,带了杨浩尧。
“啧,不怕我是铁公鸡了吗?我还想着,你不来,我还省了!”陈永定嘲了他一句。
“我大大方方的,为什么不来?”杜洋指指桌上的一堆水果,他带来的。
陈永定看在水果份上,便不再跟他计较口舌之争,她改口问:“你的小女友呢?怎么不一起来?”
“啊?你几时有女朋友?”旁边的杨浩尧诧异地追问。
“就你们在小巷子里鬼鬼崇崇时那个女生。”陈永定说。
“啊?安娜?你同距,尼真架?”杨浩尧更诧异了,不禁挠了挠寸头。
杜洋没有回答,而是把烧烤针往他一递,锋利的针口差点扎到杨浩尧喉上,他冷冷地说:“帮我扎两块小鸡翅。”
杨浩尧咽了口水,连忙接过针子,识趣地不再问了。
大家长程准烤了一堆食物,不停地供给坐在不远处的简爱俩母女。
“太多了,吃不完。”简爱看着几盘食物,顿感压力山大。
“我还能吃。”刚刚病好的小迪,胃口则非常好,何况这是味道香口的烧烤。
“那你多吃。”程准摸摸孩子的脑袋,又跟简爱说:“你觉得我烧烤的手艺怎么样?”
“干嘛?你想发展副业?”简爱好笑地反问。
“是啊!万一哪天我现在的饭碗不保,我就去做烧烤!比在地盘工作舒服多了。”
想起以前他在地盘工作,回到出租屋时,身上难免有些脏污,跟现在有如白脸书生的模样一比,实在惨不忍睹。
“掉了一个铁饭碗,你会捡回一个金饭碗的。别去抢地盘工人与烧烤工人的工作了。”
程准望着她笑,“承你贵言!”
见他又回到烤炉边战斗,简爱心想,得去盛一碗凉茶,否则肯定上火!当她靠近食物桌时,她听到陈永定与哈里说新工作面试的事,便好奇地插了句话,“你要换工作?”
陈永定点点头,“哈里介绍的,还在地铁站附近,交通很方面。”
“啊,那你要辞职了。”简爱有点惋惜。
“没呢,能不能顺利通过面试还未知之数。”
“你跟他们约时间了吗?”哈里问。
“约了,下周三。”
“虽然有点不舍,但换工作是好事,我提前祝你一切顺利。”简爱拿起盛了凉茶的碗,敬了敬,干了。
“谢谢!我去做三文治。”
陈永定走至烤炉边,用烧烤夹夹着一片芝士,放炉上空烤着,同时放两片面包在炉架上烤。待芝士快要融化时,她迅速地把炉上的一片面包翻过来,再把芝士挞上去,然后抢了杜洋两片培根,接着把另一片两面都烤好的面包,盖到芝士培根上,一压,三文治完成!
“分我一半!”被抢了培根的杜洋要求“分赃”。
陈永定没理他,端着三文治,有点烫,边吹气边老鼠般的在周边咬了一圈,才问:“还要吗?”
“陈永定你有种!”杜洋服了她了,他拿着烧烤针敲了敲炉,冲着她喊道:“换碳!”
陈永定三下手势就把三文治全塞进嘴里,拍拍手上的面包碎,再跟杨浩尧一起动手换碳。哈里见状,凑了过来帮忙。程准在一旁也张罗着伸手。杜洋像领导一样,指挥着大家。
也许人多手脚乱,你以为我端稳了,我以为你扶好着,谁知都没架住,扑了个空,烧烤炉莫名其妙地翻倒了,食物洒了一地不说,碳也边烧边滚了出来!
众人随即往后退了几步躲避,可惜在桌边整理食材的简爱背对大伙,瞧不见身后的狼狈,听到烤炉“琅铮”的倒地声时,再回过头看,为时已晚。
几块滚烫的碳蹦向了简爱的脚踝,活生生地把她烫了一回,她痛得跳脚。程准冲了过来,一脚把碳块如数踢开,再焦急地扶着她轻哄:“让我看看!”
程准蹲到地上,检查她的烫伤,幸好不是太严重。程准毫无顾忌地卷起她的裤筒,又摸又捏的,丝毫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觉悟。简爱脚痛,撑着他的肩膀借力呆站在那里,大伙都有些内疚失措地瞧着她,令她倍感难堪。
她窘迫地想藏起脚,躲开程准手指温热的触碰。程准察觉到,微微一愣,便明白过来。他站起来,扶着她往边上挪,并对身后仍呆着的年轻人喊道:“快收拾!别烧了房东的家!”
众人一听,脑里立即飘过房东刚才的警告――“唔好烧左我间屋”,便全都醒过来,慌慌张张手忙脚乱地收拾烂摊子。个中不乏年轻人之间的互相指责。
“都是你!明明让你端稳的!”
“你净站在旁边当大爷,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
“个个都食野唔做野,做野打烂野!”
“别吵了,让房东听着就不好了。”
趟门处的房东一眼都没有看过来,她坐在摇椅上,扇着葵扇,听着她那台老式唱片机放着的旧曲子,嘴角上扬地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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