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远远地望着蒋律。
坐在沙发上的蒋律，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就站起来走了。
他第一次如此配合地主动消失，不用她赶她催，简爱既喜又忧。喜是她不用再应付他，忧是，他什么都不说，她反而更没底子。
这一夜，她原以为程准会特别“忙”，忙到不会给她短讯与电话。然而凌晨的时候，他却来电说就在她家门外。
她微微窃喜地随即开门，雀跃地望着他熄火下车，再走过来。
她摊开双手迎接他，他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他身上有淡淡的沐浴皂香味，清爽之余怡人，他洗过澡了。
两人在门处抱了一阵，方安静地进屋。
“蒋律什么都没说。”坐下之后，简爱轻声说。
“沈乔也是。”程准躺在沙发上，头枕在她大腿处，闭着目休息。
简爱捋着他的头发，抚着他的脸颊，抚着抚着，竟恨不得把他拥在怀里疼爱一番。估计，表姐碰他的时候，也是如此的想法吧。
“累不累？”
“不累。就是心悬着。”
“你们在哪呆的？”
“你猜。”
“你家？她家？”
“不对。”
“办公室？”
“嗯。”
“……”
“你要来圣本娜上班，我就在同样的地方，双倍偿还给你。”
“胡说。”
“生气吗？”
简爱顿了顿，认了：“有一点。”
之前过了一段滋润的小日子，把她的胃口养刁了。本来就一直存在、再消失然后又复出的表姐，使她原来摆平的心思，又别扭起来。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程准翻个身，平躺着，睁开眼，望着简爱，说：“我弥补你。”
“不用了。”简爱失笑，“早点睡吧，你明早要上班。”
“在这里睡。”
“随你。”
“那你陪我。”
于是两人又窝在沙发上，挤着躺了一夜。直至天刚亮时，程准抵着简爱的身后磨蹭起来，食髓知味地折腾了一番，方趁小迪未起床时，匆匆离开。
沈乔归位，程准高效地替她跟张谨约了个时间，让两个女人会一会面。
张谨与秘书冯远来到圣本娜公司，在蒋律的带领下，绕着参观了一圈，然后回到会客室，等沈乔出现。
程准跟他俩算是比较熟了，聊着各种话题颇为轻松。但相约十点的沈乔，晚了半小时仍未出现，他不禁多瞄了几下时间，又嘱咐蒋律打电话催人。
“我哪敢催老板，还是程经理你亲自问好一些。”蒋律不管不顾现场的张谨与冯远，不安好心地回应。
程准哈哈地笑了笑，跟张谨说：“所以我说嘛，女人跟女士，就是不一样。”
张谨亦微微一笑，应道：“听说沈老板前几天才回来，也许还在倒时差。不打紧的，我们有时间。”
“有劳张总了。”
冯远则饶有兴味地问：“小程，你联系那个买主了吗？”
“没有。我买不起。”程准苦苦一笑。
冯远把杜娟树别墅的新买主联系方式送给了程准，让他自行与新买主沟通，他们列治不从中赚取佣金。
“做人要有梦想，像马云说的，万一要实现了呢？”冯远笑说，“按圣本娜之前提出的合作预期，估计以你的职位，要入手一套别墅，不难。”
“冯先生，以我们程经理的职位，何止不难，有我们沈老板护航着，简直容易透了。”虽然不太清楚他们在谈什么，但蒋律学会了程准之前见缝插针嘲笑他的本领，忽地插话，有意无意地明褒实贬了一番。
冯远瞧了瞧蒋律，笑了笑，不说话了。
“对不起，来晚了！”一阵香气随着没有歉意的声音飘进会客室，沈乔来了。
室内四人均礼貌地站起来向她点点头，冯远更是主动行至沈乔跟前，热情地伸出双手，说：“啧啧！都说圣本娜的沈老板是位大美女，闻名不如见面。在下冯远，幸会！”
冯远简单的几句，哄得沈乔呵呵直笑，她回敬道：“我也没想过，列治的冯大秘书，会长得跟吴彦祖一样！”
“发型发型，只是发型！”
在冯远的搅拌之下，气氛甚为轻松。
跟张谨握手时，沈乔撒娇般问：“张总，你是用哪个品牌的护肤品？皮肤好好啊！一点都看不出是四十多岁的女人！我好怕到四十多岁的时候，他们那些男人，都不多瞧我一眼了。”
对于这种不知真心还是假意的奉承，张谨颇有自知之明地只笑不语。旁边的冯远哈哈两声，抢道：“沈老板别开玩笑了，到时如果没有男人要你，你来找我好了！”
程准陪着笑的同时，连忙翻出合同，对大家说：“这次会面，主要是就合作的执行列个备忘录。蒋协理，麻烦你了。”
蒋律冲他笑了笑，翻开文件，开始细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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