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当时一无所有的和尔敬额做妾。郭络罗跪行至棠儿脚下,央求她不要把她赶出富察府,她愿意终生不嫁,做牛做马侍奉在棠儿左右,棠儿不依,只说她痴心妄想。榕树下一别,郭洛罗没有想到,那句“爷远征千里,千万保重”成了绝別,再见的时候,傅恒已经是躺在木棺里的人了。
郭洛罗心绪万千,连茗萱近至她眼前,她都不曾察觉……
“额娘——额娘你在想什么?”茗萱修长玉指晃动在郭洛罗眼前。
郭洛罗如梦初醒,看见茗萱恍若看见了那时的自己,那马车上的又是谁……“马车上的那位公子是……”
“是富察家的三少爷——福康安。”话一出口,茗萱急忙用帕子掩住樱唇,“富察”两字是郭洛罗心底不愿提及的敏感疼痛,可说出去的话,已是收不回了。
残阳在郭洛罗依旧俊俏的容颜度上一层余晖,几条不易察觉的细小皱纹似乎是那张精致脸旁上唯一的不完美。眼角的细纹微乎其微的一皱,郭洛罗冷哼了一下道:“难怪……难怪……难怪他一点也不像他。”郭洛罗冷绝转身,我和傅恒清清白白,可是棠儿……我不明白,你既然把我嫁给别人,就应该一心一意对待自己的夫君,至少不该负他……
郭洛罗声音细小而微颤,可是她说得每个字都清楚的灌入茗萱的耳朵里。她突然想起两年前,傅恒辞世,皇上亲去吊唁,拍着傅恒的棺木悲痛道“儒子吾儿定教养”。还有在顺天府外第一次见到为民做主的福康安时,人群中那句“恐怕比外甥还要亲”的弦外音似乎也在暗示福康安与众不同的身世。难道那些流言都是真的?茗萱猛然回眸看向那驾马车飞扬而去的方向,不自觉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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