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个孩子?羽翼未满,就要展开翅膀为他人遮蔽风雨……想到这里,茗萱内心闪过一丝柔软,但很快被她一贯的清冷掩盖。
“永璘那里,我会常去探望,请十五爷放心。”
永琰厌恶的蹙了蹙眉,她又用了他最讨厌的那个“请”字,三年了,她就像块寒冰,由内而外的散发清冷,叫他如何也捂不热!
永琰负手面向门口而立,烛光跳跃在他若有所思的脸上,“好了,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永琰揽过披风,匆匆的走了,就像他来得时候一样匆匆。
等永琰走远,晚晴终是有些忍不住了,“福晋为何不留十五爷殿内休息呢?”
茗萱微微垂目,脸上并没有一丝波澜,她答非所问,给晚晴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楚王伐息,俘虏了息国的国君,把息夫人纳于宫中,息夫人与楚王共同生活,却从未与他说过一句话。有人说她为何不像绿珠那样,从金楼里一跃而下,陨身报主;也有人作诗同情息夫人,诗云:莫以今时宠,能忘就是恩。看花满眼泪,不与楚王言。若要你评,你如何看待息夫人?”
晚晴如何听得懂这番文邹邹的话,一时哑口,诺诺道:“奴婢不知。”
“绿珠一跃而下,再无牵挂和纠缠,一死便是一了百了;息夫人却要终日面对与她有国仇家恨的人,在异国他乡苟延残喘,远比绿珠要遭受更多的凌辱和苦难……”
茗萱上了暖床,清冷的月光透过窗菱撒下一抹银白,晚晴为她放下幔帐,又熄灭了几案上的烛台,茗萱翻了个身,困意便从脚底袭来,她呼吸渐沉,不久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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