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值啦,奴奴想吃猪槽串串,我们去十字坡好不好.”
“莫哭了,洗把脸去吧”猫儿支应了翠鸢,踱到了窗边往下看去。
陈初刚走进后宅,玉侬却已飞扑到了身上,陈初借势单臂抱了玉侬在原地转了几圈。
火红羽纱面斗篷旋成了一朵花。
“咯咯咯”
“哥哥哥哥,虎头也要,虎头也要.”
小丫头站在一旁,双手高举,着急的直嚷嚷。
陈初干脆一矮身,把小丫头也抄了起来,一大一小一边一个。
怀抱被人分享,虎头有些不满意,不由嘟囔道:“玉老师,不知羞!这般大的人了,还要哥哥抱!”
玉侬却不还嘴,咯咯一笑,一仰脑袋在陈初脸颊上啪叽印了一下,涂了晶莹口红的丰满唇瓣在脸颊上留下一道清晰印迹。
虎头自然不甘示弱,也仰头来了一下。
但.她没口红,自然留不下记号
见此情景,玉侬更来劲了,啄木鸟似的在陈初半边脸上啄个不停。
再三努力后依然什么也没留下的虎头破防了,哭嚎道:“我也要涂口脂.我也要涂口脂”
直到猫儿下楼走近,这场家庭伦理闹剧才结束
“官人不是说今日不回来吃午饭么?你想吃甚?猫儿给你去煮。”
猫儿拿了帕子,踮脚帮陈初擦干净脸颊上的口红印。
“方才玉侬不是说想吃麻辣烫么?这几日豆腐坊里新出的豆皮、面筋也上市了,我们一起去尝尝?”
陈初话音刚落,正准备回屋补口红的玉侬原地转身拍手道:“好呀好呀!”
近来天气转寒,十字坡大酒店的麻辣烫爆火。
此时正值用餐高峰,现下店内定然食客众多、拥挤不堪。
猫儿为了避嫌,本不想去,却见官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最终没忍心说出拒绝的话。
一家人齐齐整整出发。
旷野中风声猎猎,大地一片荒芜。
掀帘进了店内,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水汽弥漫、人声鼎沸。
“陈铁戟!”
“见过陈都头”
四面八方的招呼声响起。
陈初回礼,侧后的猫儿带着玉侬一齐屈身。
就连虎头也像模像样的抱手作揖。
见礼后,眼皮活络的食客已在猪槽旁留出几个相邻空位,以免挤到陈家女眷。
陈初再次笑着拱手,表达谢意。
只剩大宝剑还呆呆坐在食槽旁,看着今日新上的品类,似乎不知该如何选择。
“大宝剑,又来吃白食啊?”
“嗯。”
大宝剑恬不知耻的应了,随后开始默默观察陈初,见他吃啥,大宝剑就跟着吃啥。
十字坡大酒店经常推出些旁人没见过的吃食,有些顾客不敢轻易尝试。
但大宝剑发现一个规律,只要是陈初爱吃的,味道必定不错!
要么说呢识食物者为俊杰!
申时。
换了便服的陈初赶着一辆马车,率领头条编辑部一众同僚前往县城。
“这西游大戏,排练这般久,今日终于要在采薇阁首演了!”
路上,徐志远说起西游大戏,有些激动。
他们亲眼见过东跨院那帮伶人排练,不但人员众多,且唱调新鲜,那服化道更是新奇。
譬如,服装一项中,特意给白骨精角色设计了一双紧致的黑纱长袜,直到大腿根处,用吊带相连系在腰间。
服装设计总监陈校长说,这叫黑丝,也可以叫吊带黑丝,是为了凸显白骨精的阴险
‘阴险’倒没看出来,徐志远等人却在首次观摩时不约而同感觉到了燥热。
又譬如,为了凸显狐狸精的毒辣,陈初设计出一件两个半圆布片拼接的胸衣,内置细铁丝,外缝蕾丝花边.
为了更贴紧狐狸形象,甚至还专门做了一条需固定在臀后的狐尾
女伶把这套装备上身后,徐志远等人,当场飙了鼻血。
果然毒辣,看一眼就叫人受不鸟.
“这次,幸好咱们今日头条和采薇阁是合作单位,不然票都抢不到!”
“废话,我们连篇累牍给他宣传了半个月,给几张票不是应该的么?”
“西门冲,你不知晓这次首演的票有多抢手!我姐夫都没抢到票”
徐志远说罢,引起一阵哄笑,西门冲意味深长道:“徐大胆,你那姐夫不是没抢到票,他是被你家姐禁足了,整个桐山县都知晓,哈哈哈”
“西门虫!莫胡说,我家姐温柔贤惠,做不出此等事来!”
徐志远狡辩时,众人不由自主瞟向了老神在在坐在马车车辕上的陈初,最终由蔡思笑嘻嘻问道:“校长,你今日去采薇阁,你家娘子不管你么?”
陈校长的花边新闻里,最出名的当属蔡三了
但陈娘子与蔡三的关系呵呵,懂的都懂。
瞥见蔡思那玩味笑容,陈初不由道:“你们作为新闻工作者,怎能听风就是雨呢?我与你堂姐、蔡三娘子清清白白,她与我家娘子也没甚矛盾,她俩只是三观不同!”
“啥是三观?”西门冲低声了问了蔡思一句。
蔡思懂个卵的三观,不过为了不显得无知,淡定解释道:“清泉观、延真观、真武观,咱桐山三观你都不知晓?”
“哦哦.”西门冲忙不迭应道。
跟在队伍中的头条编外人员、谦谦君子陈英俊眼瞅着拉车的小红累的直喘白气,终于忍不住上前劝道:“陈都头,你这宝驹并非驽马,为何偏要用它来拉车呢,看的人心疼。”
陈初回头看了一眼装在大车上的麦、豆,叹道:“纬廷有所不知,这车上拉可不是普通麦豆,拉的是赡养费、是责任啊.”
‘噗噜噜~’
埋头向前的小红打了响鼻,似乎还有点不服。
陈初一鞭子抽在了马臀上,骂道:“我们夫妻都替你挨过骂了!让你给你老婆拉点营养品,你逼逼赖赖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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