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她。
她在紧张吗？为何呢？
是不是他吓到她了？所以她恐惧，更想要逃离他？
不！她不允许！
十一一阵心寒，想起那天应如涵对她的指责，想起她那双含泪的眼睛，第一次让她产生了愧对她的感觉。
以前她没这么明显，是因为她没有察觉自己竟然会真的爱上封晔，还以为自己还是潇洒如风，来去自如，毫无眷恋，可是现在不是了，她喜欢上封晔，这让她有了横刀夺爱的感觉，心中似有千万条蛇在蚀骨她，让她疼痛。
“那个孩子，是你的吗？”十一抿唇，看着他问。
封晔一愣，握住她的手，“多半是，这是个意外，我没料到她会怀孕……对不起。”
十一仰起头，多半是，封晔这话已经是肯定了八分，他是多精明的人，既然他都肯定了，那是八九不离十了。
封晔的孩子……
“这一切说不清还是谁的错，你何必把所有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呢？我要是打了凤凰之心主意，我就不会被你重伤，也就不会被封嘉摇有机可乘，也就没后来我灵魂重生到傅未央的身上，破坏了的你和应如涵，我也不该把到手的凤凰之心给你，也就不会伤害到应如涵……真是因果循环，可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应如涵没了孩子她一定会很痛苦的，在这件事上她也是无辜的啊！”
“十一，你在乱说什么？”封晔按住十一的见肩膀，沉声道，“这些话你以后不准在说看了，对我来说你的出现是我最美的意外，这一切错在我，是我的错，伤害了如涵也好，伤害了孩子也好，都是我的错，你不准有这种念头！”
怎么可以有后悔和自己相遇这样的念头呢？
绝对不能有！
“是我的错吧，是我破坏了你和应如涵，让你不能和你相爱的人在一起，可是你为什么要伤害孩子呢？我对你来说无关痛痒，你和我离婚，娶了应如涵一切就都圆满了不是吗？”
“谁说你对我无关痛痒？我爱你！”
十一拼命摇头，爱她？爱她吗？怎么可能呢？
听到这句话，她是心中一阵狂喜，可转而又变成一阵悲哀，伤害另一个女人和一个无辜的孩子换来的爱情，她岂能心安理得地接受？
“封晔，别这样、别这样……”
“十一……”封晔抱住她，让十一伏在自己怀中，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她竟然留下了眼泪，可她不想被封晔知道，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眼泪从她指缝中落下，若是在应如涵怀孕之前他把这句话说出口，或许她还能不管不顾，可是现在不行，应如涵已经怀孕了……
不管愿不愿意承认，都是她的出现破坏她和封晔，都是她破坏了他的幸福。
如今又是因为她，封晔要打掉她的孩子，她岂能心安理得去享受这份本应该属于她的美满呢？
她已经给应如涵加注了不少痛苦，怎么还能让她失去孩子呢？
她自认不是什么圣母，可是滥杀无辜她也做不到。
封晔叹了口气，紧紧抱着她，“这件事我亲自助理，你别管，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准离开我，好好留在我身边，好吗？”
说到最后，封晔的语气甚至带着些许急切，十一红着眼睛抬眸看他，能吗？她还能呆在他身边吗？
“封晔，你不要做这么残忍的事情，那个是你的孩子，你要是狠心去拿掉他，你一定会后悔的！”十一抿唇，她心中忐忑，她是真的怕他有一天，后悔了，她自认自己不是一个理想的女友，封晔今天会说这样的话是不是一时兴起呢？这个新鲜感过了他是不是还是回到应如涵身边？毕竟那个才是喜欢了十二年的人，到那时，他一定会很后悔的，也一定会怨恨她的。
现在他会说自己不后悔，是因为他还迷恋着她，可要有一天他也不喜欢她了，就一定会怨恨她的出现，因为她的出现毁掉了他原本的一切。
她手上的人命千万条，可是她却承受不起这样的一条无辜人命，也承受不起封晔怨恨。
他那天看着应如涵被她的父母掌掴，他明明是心疼的，他还心疼她，就证明他对应如涵还是有情的，既然如此，他心中定然也是爱着那个孩子。
毕竟是他深爱过的女子为他怀的孩子，拿掉，他心中是要多痛啊？
而且……即便他不想要娶应如涵，那个孩子也不是非拿掉不可啊！封晔为何那个决断？
“为什么你必须拿掉孩子？”
“这个孩子必须拿掉！”封晔看着她说，“我若不想娶她，这个孩子就必须不能留下，封卫铭一直在找我的小辫子，这件事落他手中一定会被大做文章，现在是敏感时期，每天一个人都觊觎着封氏继承者这个位置，我不能冒一点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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