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斗,最后他来坐收渔翁之利。
如果拥戴他的这一派和封卫铭党派争起来,即便不是两败俱伤,真的有其中一方胜出,那么也一定会因为这次争权而元气大伤,无论是的那种结果,对他们都造成不了损伤,没准到时候他还在背后补一刀,让自己坐享其成。
封晔危险的眯起眼睛,看来东南亚和非洲那边的事情只能先搁下,现在把内部矛盾解决了先。
十一靠在封晔怀里,被他像哄小孩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后背,竟然又睡着了。
程湘濡从外面回来,路过十一的房间进去看了一眼,封晔抱着十一睡着了,她也就没有打扰,转身离开,走没几步忽然感觉胸口一阵发闷,忍不住停下脚步,手覆上自己的胸口。
今天是十五,月圆之夜。
自己身体内的血液循环周期又到了一个点,闭了闭眼睛,继续往前走。
她受的罪要比十一少,也要比她多,她没有被克洛斯折磨近十年,但是克洛斯留给她的后遗症却也折磨了她近十年,每到一个周期身体内的血液就会加速流转。
血液冲击着血管,那种横冲直撞的疼痛感让她几乎要发疯,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要去做一点什么来分散注意力,而杀人,闻到血腥味,就是最能让她舒坦的。
以前是在中秋节前后一年发作一次,今年不知道怎么了,身体又开始变化了,竟然成了一月一次,一想到自己每个月都要承受这种疼痛,程湘濡狠狠咬牙,一拳砸在墙壁上,眼中布满血丝,被铺天盖地的仇恨覆盖。
克洛斯!
我一定会把你加注在我们身上的痛苦加倍奉还!
深呼吸一口气,程湘濡站直起来,望着远方的天际,那一点亮光在慢慢消失,抿唇回到了房间,倒了杯酒,坐在了阳台上。
顾易是个很会享受的人,他的庄园地理位置非常好,周围青山绿水,空气十分清新,别墅内无论是哪个阳台看风景对是绝佳的,此时她的阳台正对着西方,可以看到太阳徐徐落下。
她能感觉到身体内的变化,而她面色如常,继续喝酒,她每次都是如此,越难受越平静,仿佛是一种对自己骄傲的倔强,也仿佛是一种自我厌恶的自暴自弃。
微微眯起眼睛,体内的杀意也更加强烈起来,程湘濡晃着酒杯,一口灌下,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还是能忍得住的。
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脸色有点青白,但除此之外她没有露出其他表情。
手机忽然响起,程湘濡扫了一眼,随手按下了接听。
那边传来一个含着温润的笑意的声音,“在房间吗?我到处找不到你,这么多天见面,想我了吗?。”
程湘濡嘴角瞬间掠起一抹冷然的笑意,“当然,尤其是现在,除了克洛斯我最想见的人就是你家,顾大少爷。”
顾易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唇边含笑,“哦?为什么?”
“因为每当这个时候,我会变得很血腥,杀人的手法也会很残忍……我当然就像你了。”
“怎样都好,你想我就好。”顾易无所谓地笑笑,“被你记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顾大少爷。”程湘濡对他的话完全不理会,而唇边的笑意却也冷了几分,沉了几分,“虽然你这个人真的非常讨厌人,但是你这几天看我的眼神,我却觉得很愉快。”
顾易在那边沉默了一下,语气有些无奈,“你看出来了?”
“当然。”程湘濡冷笑,“你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眼神,也出卖了你的心思。”
“其实我也没打算要隐瞒你,既然你说出来了,那么我就明说好了。”顾易依旧淡笑,语气却也比平时更温柔,“程湘濡,我爱上你了。”
程湘濡脸色如常,毫无变化,语气淡淡也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呢?”
“然后?”顾易哭笑不得,“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回答我,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哪有什么然后?”
“付梓和我告白后,还和我求婚了,你说有没有然后?”程湘濡后仰着身子,望着一轮圆月。
顾易又沉默了片刻,程湘濡斜斜勾起唇角,有些冷然的弧度,顾易又轻声说,“那我和你求婚,你会答应吗?”
“当然不会。”程湘濡回答得干脆,“我为什么要和你们结婚?”
“你觉得我们结婚对彼此双方都有很好的利益吗?”顾易把车在庄园的院子前停下,解开安全带,往后仰靠着座椅仰起头看那个毫无灯光的窗口。
“你觉得我像是需要结婚来满足利益的人吗?”程湘濡反问。
“的确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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