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死道消。
谢玉虽未至宗师之境,但因特殊的经历,他只信自己,不信外物,反倒比朱邪这个剑圣看的通透。
倘若他功力再深一些,怕是当真连剑都不需要了。因为他就是剑。
“听君一席话,我之剑心终至圆满。”朱邪对着谢玉深深一拜。
谢玉托起他:“剑圣方才一番演示,谢玉亦获益良多,既为探讨,自当取长补短,剑圣无需客气。”
朱邪亦是爽快之人,当即便道:“还盼日后能与谢左使多多交流。”
“求之不得。”谢玉连忙应下。
两人相谈甚欢,直至朱邪因伤势之故面露疲惫之色,谢玉才起身告辞,并约好明日再来。
原先对苍穹宫颇为抗拒的朱邪,也因谢玉之故,倒真有些不舍得走了。
他来中原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印证剑道么?之前抢夺登真隐诀失败还受了重伤,可如今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与谢玉的一番探讨令他恍然大悟,又何需再舍近求远?
谢玉离开客房之后,又去裴谦之那转了转,他过去的时候裴谦之正埋头处理事务。
“你回来了,这些事就重新交给你了。”谢玉不负责任的说道。
裴谦之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向他,大抵是眼神太过幽怨,谢玉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你怎么了?”跟要变身咬人似的。
“我还问你呢,这些日子你都干了些什么?”裴谦之幽幽道,“就算听了少主之言,适当将事务交出去一些,你也不能一件都不管吧?”
“我这不是忙着建别业么?”谢玉振振有词,“总不能一直住你这,咱也是好面的人。”
裴谦之:“……”
领导没溜,同僚也不靠谱,一个个全是坑货,裴谦之叛教的心都有了。
他就出去了不到一个月而已,结果谢玉这货就把四大护法堂的生意全部丢了出去。
好在他还没糊涂到把收账的权力也交出去。
不然他俩就真的要吃干饭了。
“每年的账本都在,四大护法堂有多少收入你我都门清,还怕他们做手脚不成?”谢玉丢下一句,就飘然而去了。
裴谦之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心说你门清有个屁用,还不是都丢给我?
但不管怎么幽怨,裴谦之还是加班加点帮谢玉擦屁股。
就忙成这个狗样子,他还能想起来将之前运来的海产挑出一份珍贵的以黛琦的名义送去长安进献给宇文赟。
没办法,谁让人是皇帝,哪怕心中再瞧不上他,这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周全不是?
宇文赟收到后很高兴,当即命人赏赐了一堆珠宝美玉送到苍穹宫去。
黛琦是收到这些赏赐后才知道裴谦之做了什么的。
“啧,裴谦之真是难得的好管家呀。”黛琦感慨不已。
杨广心说就这你还老挖坑捉弄人家,也不怕哪天他尥蹶子不干了。
黛琦命人将这些珠宝抬下去,皇宫里出来的东西再好也不能卖,真是不划算。
“铁锤,你去看看剑圣,顺便问问他今天有没有空。”
之前她以帮杨广挑选剑的名义把人请了来,总不能自打脸面。
朱邪这几天一边养养伤,一边与谢玉论论道,又没有某个坑货的骚扰,日子过得不能再舒心,伤势也好了五六分,只要不动用内力基本就没事了。
然而一见到铁锤,胸口莫名就一阵绞痛。
“奴婢见过剑圣,见过谢左使。”铁锤规规矩矩行礼。
“可是黛少主让你来的?不知有何事?”朱邪小心翼翼的问着。
真是被这对主仆坑怕了。
“少主让奴婢来请剑圣。”铁锤如实回答。
朱邪眼皮一抖,心说他能不能装作旧伤复发不去?
谢玉也有些好奇:“少主请剑圣所为何事?”
“剑圣曾答应为雁门郡公选一把趁手的剑。”
朱邪:“……”来真的啊?
讲真,他都已经忘了这茬了。
谢玉也觉得奇怪,选剑而已,山上又不是没有懂剑的,还大老远把人剑圣请来?
朱邪也反应过来了,不说别人,眼前不就有一个懂剑的行家么?
所以说黛琦纯粹就是拿他寻开心!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朱邪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跟铁锤走了。
谢玉嫌热闹不够大,也跟着去了。
黛琦见人来了,便拉上杨广一起去了后山宝库。
后山宝库乃是门中重地,有不少高手守护,还有一名九重城的心腹长老坐镇。
黛琦出示了身份令牌,一路验明无误后才被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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