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书院的弟子们面色很不好看,一个谢玉就很难对付了,没想到这白发男子更加深不可测。
他甚至连兵器都不需要,出手便如剑。
“敢问这位又是苍穹宫哪位前辈?”徐翁归修养颇好,此刻还在隐忍。
“本座朱邪。”
徐翁归神色蓦然一凝:“剑圣阁下?”
“都是江湖同道抬爱罢了。”朱邪不在意的摆摆手。
以前他还是很以“剑圣”的名号自傲的,但自受伤期间与谢玉交流顿悟之后,再回顾往昔时便觉得以前真是坐井观天,可笑至极。
徐翁归深吸一口气,拱手道:“剑圣与谢左使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是晚辈们不自量力了。”
“你倒是乖觉,先前嘴硬逞能的很,如今又绵中藏针来刺本座,不愧是王鼐教出来的弟子。”谢玉不屑一哂。
徐翁归神色一恼,若不是打不过,否则他今天定要把这厮打成猪头。
实在是太嚣张了。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王鼐终于下朝回来了。
而听说苍穹宫已经抵达建康的消息后,左丘离和如慧也跟着来了。
在看到朱邪时,王鼐和左丘离的眼神变了一瞬。
“这是怎么回事?”王鼐缓缓上前,淡然发问。
“回师尊,谢左使与弟子们切磋,是弟子们技不如人,愧对师尊教诲。”徐翁归忙躬身回禀。
王鼐闻言,神色看不出异常,但心中已想到了缘由。当年的恩怨,他也是涉事者之一,自是再了解不过。谢玉此时不过是借题发挥而已。
想通了之后,他不轻不重的斥责众人:“谢左使乃是贵客,尔等岂能如此怠慢?几个学艺不精的弟子也敢在谢左使面前班门弄斧,自去领罚吧。”
“是,师尊。”儒门弟子们不敢违抗,行礼后便匆匆下去了。
“翁归,谢左使既想指教,便是你们的福分,机会难得,去将你的师兄们都叫来吧。”王鼐转而又吩咐了一句。
王鼐的亲传弟子们大多已经出师,要么一心向学在书院闭关,要么入朝为官施展抱负。
徐翁归得了指示,便立即照办去了。
“鄙派招待不周,还望谢左使海涵。”王鼐这才滴水不漏地对谢玉施了一礼。
谢玉嗤笑一声,却是不吃他这一套:“找场子就找场子,虚伪的话就先别说了。”
王鼐:“……”
“谢施主,当年恩怨已了,谢施主又何必咄咄逼人呢?”一旁如慧悲天悯人的叹了口气。
“你这和尚管天管地,还管本使怎么说话不成?”谢玉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佛曰普渡众生,普渡我之前你要不要先过来磕几个头求本使看你顺眼一点?”
如慧:“……你!”
“出家人戒嗔戒怒,禅师可不要犯戒才好。”却被谢玉幽幽的堵了回去。
如慧本就不是六根清净的和尚,被他这么一激,险些控制不住就要出手打人。
还是王鼐拦住了他:“谢左使既想与本座弟子切磋,那便让小辈们奉陪便是,禅师还是先去亭中喝茶休息吧。”
如慧这才冷哼一声,收手罢休。
“左丘道长,本座的飞雪是否可以物归原主了?”朱邪突然看向左丘离,戏谑问道。
左丘离冷眼一扫,淡淡道:“剑圣当日弃的潇洒,如今倒又后悔了。贫道权当念你年轻气盛,下次再弃之,可没有人代你保管了。”
说着,他对身后一名道童挥了挥手。
道童会意,立即转身跑了出去,怕是回观中取剑去了。
朱邪嘴角一抽,皮笑肉不笑道:“那就先谢过道长的保管之恩了。”
接着,他话锋一转:“数月前朱某与两位前辈交手未能尽兴,甚是惋惜,不知今日可有幸再讨教几招?”
这也是个来找场子的。
王鼐与左丘离心中俱是冷笑一声,暗道果然是来者不善。
王鼐正欲迎战,却被左丘离挡下:“王兄还要招待谢左使,剑圣便由贫道代为招待如何。”
王鼐出自内劲中正平和的儒门,武功根基比之左丘离和如慧又稍逊一筹,对上剑圣这等锋芒毕露攻击性极强的对手,显然吃亏。若左丘离也打不过,那他基本就没戏了。
王鼐自然明白,心内感激,顺势笑道,“那便有劳道兄了。”
左丘离侧身抬手,边上一名道童立即捧着一柄宝剑上前,将它递到左丘离手中。
他抽出剑身,闪过一抹寒光。
“贫道虽不修剑道,却也略通一二,本门有十二洞部诛魔剑法,贫道便以此领教剑圣几招。”左丘离剑身一转,挽出一道剑花,“此剑名为重霄,贫道以之对战也不算辱没了阁下的飞雪。”
因朱邪的飞雪还未取来,众人便暂时在此等待。
王鼐命人上了茶水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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