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对应隋朝的民部尚书。
二人接到旨意后匆匆赶来面圣。
“臣参见圣人。”
“为何萧元帅的粮草会被换成石子?谢俨,你如何给寡人一个交代!”陈顼当即斥道,神色间已是雷霆震怒。
“臣疏忽,臣该死!”谢俨见状连忙跪地请罪。
陈顼大动肝火以至气喘吁吁,缓了半天才恢复过来:“裴忌、谢俨,寡人命你们即刻严查此事,若有懈怠,提头来见!”
“臣遵旨。”二人心中一凛,愈发如履薄冰。
二人走后,陈顼气色迅速萎靡下去,面色惨淡之极。
“圣人,保重龙体啊。”萧摩诃担忧道,“为了大陈江山,您可千万不能有事。”
隋朝虽然内忧外患,地理位置也远不如南陈,可却正值蓬勃发展之际,君主贤明,皇子能干,国力日渐强盛;而反观南陈,君主虽然也是一代有为之君,可已经是美人迟暮、日薄西山了,而皇子又不学无术,江山摇摇欲坠啊。
一旦陈顼驾崩,南陈气数便尽了。
陈顼倚在龙榻上,无力的摆摆手:“寡人歇息片刻即可。”
萧摩诃遂静立一旁,不再出声。
过了许久,陈顼忽然睁眼,十分不甘的问道:“元胤啊,寡人还能看得见这江山一统吗?”
萧摩诃闻言面色大变,纵横沙场几十载的悍将当即跪下放声痛哭起来:“圣人,您何出此等颓丧之言啊!圣人有心,臣等敢不效死?”
得遇明主,是他们这些良臣的大幸。如今明主病入膏肓,萧摩诃岂能不悲痛?岂能不恨天妒英才?
“咳咳。”陈顼艰难坐起,双手撑在膝上喘息片刻,缓缓抬头看向萧摩诃。
萧摩诃心中一痛,往日里那双凌厉深邃的眼睛竟浑浊空洞了不少,竟已是油尽灯枯回光返照之态!
“寡人近日时常在想,当年是不是错了?这是不是寡人的报应?”不知想起什么,陈顼有些悲从中来,“这皇位本不属于寡人,寡人夺兄子之位登基,于是如今便教寡人所做一切犹如黄粱一梦?”
“圣人乃一代明君,文帝之后若非圣人,陈朝焉有如今气象?”萧摩诃苦苦相劝,“圣人切莫生颓废之志,叫那杨坚得意。”
陈顼在位期间,兴修水利,鼓励耕种,轻徭薄赋,整治吏治,使得南陈经济得到了一定发展,国力甚至一度超过北周。这是他不可磨灭的功绩,哪怕他的上位是不符合规矩礼法的,世人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陈顼似是听进去了,收回了目光,继续闭目养神。
而领了调查差事的裴忌和谢俨却是忙得焦头烂额,终于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于是二人顺藤摸瓜,竟是查到了始兴王陈叔陵的头上。
二人俱是一惊,犹豫到底要不要将真相禀报上去。
而就在他们迟疑之时,又莫名出现了新的线索,二人连忙抓住线索继续查下去,最后查出的结果却比之前那个还要让他们震惊。
这回查到太子头上去了!
这却是道门在暗中推波助澜,将新的线索送到二人面前去的。
“这,这……”谢俨欲哭无泪,“裴大人,这该如何是好?”
裴忌沉默少许,狠了狠心:“上报吧,这不是你我能担待得起的。”
二人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入了宫,此时已经入了夜,但陈顼依旧在等着他们的消息。若是不能查出真相,即便再疲惫,陈顼怕也寝食难安。
于是当二人入宫求见时,陈顼立即撑起精神召见了他们。
“启禀圣人,这些是微臣二人查到的消息和相关人证的口供。”裴忌将查到的资料都呈交了上去。
陈顼见他们如此谨小慎微,甚至不敢亲口跟他禀报,顿时意识到真相定然不简单。
于是他翻开资料,快速浏览起来,待看完了其中内容后,陈顼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圣人!”几人大惊,连忙上前查看,并疾呼道,“快去传太医!”
宫中一阵手忙脚乱,总算将陈顼救醒了,但情况十分不好,整个人都气若游丝。
“将太子,那逆子,给寡人,捆来。”陈顼犹自怒不可遏,挥手就命令左右。
禁军不敢违抗,立即去了东宫将还在醉生梦死的陈叔宝给捆了过来。
陈叔宝一路挣扎大骂:“孤乃太子,你敢捆孤?孤要诛你九族!”
“卑职们也是奉命行事,请太子殿下恕罪。”
“滚!放开孤!信不信孤斩了你?”陈叔宝怒斥禁军。
“逆子!”陈顼声嘶力竭的吼道,“咳咳,咳咳,你要斩了谁?”
“阿爹!这逆贼竟敢捆我,当然是斩了他!”陈叔宝见到自己老爹,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控诉道。
谁知陈顼抄起一块砚台就砸了过去。
“给寡人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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