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内忧也暂时只余尉迟迥一人。
然而也只是暂时的,没过多久变故又起。却是郧州总管司马消难突然起兵响应尉迟迥,淮南一带的州县也大多应和,于是引得荆、郢两地的南蛮也跟着作乱起来。
杨坚急速发诏书给襄州总管王谊和亳州总管贺若谊,命他们分别前去平定司马消难和南蛮的叛乱。
二人果然不负所望,一个将司马消难打的跑到了南陈,一个则快速平定了南蛮之乱。
消息传回长安,引得朝廷上下一阵哄笑。
“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宵小鼠辈而已。”
难啃的还是尉迟迥这根老骨头。
韦孝宽与杨广的兵马会和一处,然后进军怀县,在永桥城的东南驻扎了下来。而此时尉迟迥次子尉迟祐正率十万兵马驻扎在武德县沁水东岸。两军隔江对峙。
赵王世子出面在两军阵前亲口证明了所谓“赵王幼子”是假的,是尉迟迥为了谋反捏造的身份,宇文皇族早已尽数归顺隋朝,绝不会与叛逆为伍。
尉迟迥起兵的理由顿时就立不住脚了。
但他那一方当然不会就此承认,而是到处宣扬赵王以及赵王世子是被杨坚胁迫才出来作伪证的,更加说明了杨坚的卑鄙无耻。
于是两军隔江互骂,打了几天口水战,都撕扯不清。
“元帅,永桥城地处要塞,不如先攻下此城!”韦孝宽麾下众总管一致请战。
韦孝宽看了一眼舆图,沉思片刻,摇了摇头:“永桥城虽小,但城池坚固,若不能攻下,恐有损军威,降低士气,不如一鼓作气攻下其大军,那么这小小城池又能有什么作为呢?”
众总管闻言细思一番,顿觉他所言有理。
“元帅高瞻远瞩,我等佩服。”
韦孝宽说服了其余人后,向杨广问道:“殿下可有指教?”
“老国公乃行军元帅,孤自当全凭元帅吩咐。”杨广对他的决定并无异议。
此番征讨尉迟迥的行军元帅不是他,他自然不会越俎代庖,徒惹非议。
见杨广并不似传闻中那般孤傲独断,反而十分谦逊内敛,韦孝宽与麾下一众将领一时对这位晋王殿下印象极佳。
于是韦孝宽也没了顾忌,直接下令:“拔营渡江,进攻武德。”
却说对岸尉迟祐见韦孝宽大军开始架桥渡江,便命士兵从上游放下火筏企图烧毁桥梁。
韦孝宽见状一惊,连忙询问麾下众总管、将领可有应对之法。
众人一时也是束手无策。
“晋王殿下可有良策?”韦孝宽便向杨广求助。
杨广正皱眉苦思间,耳边传来黛琦以内力传音入密:“二郎可命士兵在桥的上游堆起前锐后广,前高后低,状如坐狗的土墩,以阻拦火筏。”
这主意却并不是她想出来的,而是套用了正史上监军高熲的主意。只是如今高熲正担任左大丞相,不曾前来监军,所以她就毫不客气的借来用一用了。
杨广闻言,立即对韦孝宽说了这个主意。
韦孝宽当即下令士兵运土块过来,于桥梁上游堆筑“土狗”。成千上万的士兵一起行动,效率极高,很快一排“土狗”便已经堆筑好了,成功将上游连绵而下的火筏阻拦在了桥梁之外。
于是韦孝宽大军得以继续向前架桥渡江,并且每架一节桥梁,便堆筑一排“土狗”。
尉迟祐见敌军拦住了火筏,只得放弃毁桥的计划,转而假意指挥军队后退,装作要撤退的样子,实际上却是打算等韦孝宽大军渡到一半时再发起进攻。
孰料对面韦孝宽见他们后退,立即大鸣战鼓,整军齐进。大军在战鼓的激励下,士气高昂,一鼓作气攻上了岸。
而尉迟祐那方因为开始就后退,便失了先机,且以为主将见对方破了他的计策而惧怕对方,已然失了士气,即便尉迟祐及时下令进攻,他们也没了战意。
而等韦孝宽大军完全渡过之后,杨广立即就建议韦孝宽把所有的桥梁都焚毁,断了大军后退的心思。
这与“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有异曲同工之妙。
韦孝宽当即采纳,将桥梁都焚毁殆尽。大军见没了退路,便越发拼死战斗,只许胜不许败。因为一旦败了,他们又没了回去的退路,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此消彼长之下,尉迟祐军队大败。不得不说他这回也算是自作聪明、自食恶果了。
隋军则越战越勇,乘胜追击,竟一路从武德追到了相州治所邺城,也就是尉迟迥的老巢。
尉迟迥见尉迟祐大败逃回,立即亲自排兵布阵迎战韦孝宽,同时也派人前去青州求援。
还在邺城南边的野马岗设下了三千精兵埋伏,而他则亲自率领大军在邺城外严阵以待,用来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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