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重了。”元氏吩咐道。
婢子闻言立即起身:“奴婢这就去。”
这元太医与元氏倒也有些血脉关系,不过已经出了五服,关系很淡薄了。
婢子走后,元氏便收拾了一些金银细软用荷包装好塞进了袖子,然后躺回床上等元太医到来。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元太医提着药匣来了。
“殿下,太医到了。”婢子来到床边恭敬行了一礼,回复道。
“嗯。”元氏悠悠转醒,挥挥手,“出去伺候。”
“是。”
婢子出去后,元氏唤元太医上前来为她诊脉。
元太医是第一次来帮元氏看病,之前都是别的太医过来的,所以有些拘谨。道了声“得罪”,才低着头上前诊脉,并不敢多看。
谁料,他手刚伸过去,就被塞了一个荷包。
元太医大惊,连忙退后几步,跪下道:“殿下,这是做什么?”
“求族兄帮个忙。”元氏恳求道。
元太医听她竟然喊了“族兄”,越发诚惶诚恐:“只要是下官分内之事,无需殿下吩咐,下官也一定会竭力完成。”
“的确是你分内之事。”元氏气色虚弱,开口逐渐艰难起来,“本宫怀疑被人下药,你帮本宫……”
元太医战战兢兢听完,只觉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泥坑,再想抽身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豁出去道:“殿下可否给下官看一看那药?”
元氏早就准备好了,这药是她秘密求来,自然保藏的极为隐蔽,知道的人不多。她将一包药粉递给元太医,淡淡道:“族兄请过目。”
“不敢。”元太医忙伸出双手恭敬接过,随后打开药包查看。
他先轻嗅了一会,然后用指甲沾了一点粉末品尝了一下。
“这药粉中药材大多都是补身安胎的,不过其中几味药性相克,大大降低了药效,而里面又加了微量元寸,孕妇服之易落胎,寻常女子久服也不易有孕。”元太医越发惶恐,生怕元氏迁怒于他。
“补身安胎,呵!没有胎儿,又安得什么胎?”元氏冷笑一声,随即又问道,“可有办法调理?”
元太医不敢保证,只道:“请殿下让下官诊脉。”
元氏依言而行,伸出手来让他诊断。
元太医诊过脉后,心中又是一惊,期期艾艾道:“下官无能。”
“一点办法也无么?”元氏不甘心。
“殿下身体本就不易有孕,又被药物摧残,实,实在无力回天。”元太医整个人都伏在了地上。
元氏惨然一笑,绝望的闭上了眼。
本就不易有孕,本就不易有孕……这话她是信的,不然无法解释为何云氏第一次就能怀上,而她嫁给杨勇这么多年了却毫无动静。
“殿下,节哀。”元太医小心安慰了一句。
“你按照本宫说的去做,这话出我之口入你之耳,绝无第三人知晓。”元氏声音中带着一丝狠厉,令元太医不由自主的便想服从。
而后,她又将那个荷包拿出:“这些你拿去,权当做辛苦费。”
元太医心中苦笑,只能哆哆嗦嗦的接过荷包:“谢殿下。”
“去吧。”
元太医将荷包和药包收起,出了东宫后,他谨慎的找了个隐蔽之处将荷包藏好,然后才赶回宫去。
独孤伽罗听说元氏病重,便让人去太医署等着,待为元氏看病的元太医回来就立即把他传来。
元太医药匣都来不及放,便被叫到了椒房殿。
“本宫问你,太子妃的病如何了?”独孤伽罗直入主题道。
元太医行了礼,然后连忙将药包掏出呈了上去:“启禀娘子,太子妃是误服了元寸,加上郁结于心,才会加重病情。若心病不去,只,只怕……”
“说。”独孤伽罗厉声道。
“是,只怕命不久矣。”元太医说完,重重的磕了下去,“且即便治好,恐也难以有孕了。”
独孤伽罗眼前一黑,身形晃了晃,有些接受不能。
缓了半晌,才咬牙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微臣不敢欺瞒娘子。”元太医慌忙道。
独孤伽罗深吸一口气:“你下去吧,只需竭力为太子妃治病,而此事记住烂在心中,若敢泄露半分,本宫定不饶你。”
“是。”元太医应了一声,连忙告退。
“这是作的什么孽?难道东宫竟要绝了嫡子么?”独孤伽罗悲恸道,但她犹不甘心,随即备车赶往东宫去了。
不过却是以太子妃病重的缘由来看望,并未提及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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