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琦欣慰不已。
杨广发现他这个师父是越来越喜欢动不动就夸他两句了,想想还是有点小羞耻——晋王殿下耳尖不自觉红了。
黛琦没去注意杨广的表情,又兴致勃勃的说起了别的:“明日就是上元节了,我们去逛庙会赏灯吧?”
“嗯。”杨广点点头,应下了。
只觉黛琦这么能折腾倒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这偌大的晋王府每日都充满了朝气与活力。他以前在随国公府时,哪怕兄弟众多,也是不曾体会过这些的。
大兄与他年纪相差太大,玩不到一起去;三郎胆小,总是怯弱的如同一只小兔子,并不敢跟他玩闹;四郎太熊,总以为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欺负弟弟、不服兄长,也玩不到一块去;五郎太小,才刚会走路。
反倒是他这个师父,不仅跟他男女有别,还差着辈分,偏偏能折腾出许多花样来叫他应接不暇。
上元节这天,宫中设宴宴请群臣,杨广和黛琦也入宫赴宴去了。
吃过宫宴之后,天色已经大暗。
长安城的天空放起了烟花,城中也挂起了无数的花灯。
火树银花,不夜长安。
杨广和黛琦出宫后,便如约逛起了庙会,赏起了花灯。
如今的庙会还没有后世那么多娱乐项目,不过仅仅是烟花和花灯便十分赏心悦目了,还有许多奇思妙想的灯谜供人猜玩。
若能猜中花灯中的灯谜,便可拿走那只花灯。
庙会上人山人海,各种叫卖声不断,一派繁华之象。
河中游船缓行,船身上也挂满了各种花灯,五光十色,光彩照人。
“二郎,我们去放花灯吧。”黛琦拉着杨广挤过人群来到岸边,在一个小贩的摊位上买了两只小巧玲珑的花灯,一只给自己,一只则给杨广。
“你信这些?”杨广狐疑道,这货怎么也不像是信鬼神的人吧?
“心诚则灵嘛。”黛琦煞有介事的说道,随即又话锋一转,“其实信不信倒在其次,只是寄托一份美好的愿望而已。”
于是两人蹲在河边写下了自己的愿望放入花灯中,然后小心的将花灯放进河里,任它随波逐流。
放完后,两人对视一眼,莫名笑了。
谁也没有问对方许的什么愿望,然后便起身继续向前走。
前方正好有个猜灯谜的摊位,黛琦顿时来了兴致:“二郎,我们也去猜几个花灯来吧?”
杨广心说这做工粗糙的花灯要来有什么用?你要想要,宫里多得是精巧的。
不过架不住黛琦正在兴头上,杨广也就随她去了。
到了摊位前,黛琦垫着脚挑选了一阵。
“这位小娘子,我这些花灯可都是极好的,不论选哪个您都不吃亏。”摊主笑着推销道。
黛琦一心二用的问道:“怎么猜?”
“十个五铢钱猜一次,最多猜三个,若猜不中即止。”摊主说了个价钱。
黛琦掏啊掏,掏出十个钱来:“呐,给你,我要那个六面的。”
“好嘞。”摊主接过钱,便取下了花灯拿出里面的灯谜,道,“这个简单,您听好喽,‘千里草,十日卜’打一古人名。”
这确实挺简单,只要对历史有点了解的都知道。都不用杨广帮忙,黛琦自己就猜出来了:“董卓。”
“小娘子真是心思机敏,来,这花灯是您的了。”摊主恭维了一句。
黛琦颇有成就感的接过花灯,然后挑起了下一盏:“那个莲花形的。”
摊主依言拿下,取出里面的灯谜:“这个可有点难度了,‘明月当空人尽仰’,打一字。”
“唔。”黛琦凝眉思考起来。
杨广默默看着她,只等她回头求助。
但黛琦表示这个还难不住她,只思考了片刻就猜出了谜底:“空和尽都为无,明字无月便是日,仰字无人便是卯,日与卯结合便是昴字。”
摊主微微惊讶,这回是有点服了:“小娘子才气过人,佩服佩服,您的灯拿好。”
黛琦又猜中了一盏花灯,还剩下最后一个名额。
她将两盏塞给杨广提着,然后精挑细选了一番,最终选中一盏蟠螭灯。
摊主面色凝重了少许,忍不住劝了她一句:“这可是我的镇摊之宝,可不好猜啊。”
“无妨,无妨,反正我已经猜了两个了,这个猜不中也不打紧。”黛琦不在意道。
摊主无奈,只好取下这盏蟠螭灯,拿出了里面的灯谜:“‘只晓天’,打一俗语。”
黛琦:“……”嘶,确实挺难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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