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啊。
不过裴矩见她成竹在胸的样子,心中那份狐疑倒是消散了不少,也有些相信她确实有这个过人的能耐。
到了驿馆,早有官员迎候在此,并提前为他们安排好了院子。
杨广住在主院,黛琦和裴矩分别住在他的东西两侧。
安顿好了之后,黛琦闲不住,于是溜达进了杨广的院子。
杨广正坐在屋子里看书。
“裴矩的确有点问题。”黛琦开口第一句就语出惊人。
杨广看书的动作一顿,遂将书卷放下,抬头问道:“什么问题?”
黛琦眯起了眼睛,神神秘秘的凑到杨广跟前,搞得杨广也跟着呼吸一紧,还以为她要爆出什么惊天大料。
结果就听她道:“他功力很深!”
杨广:“……朝中武功高的大臣并不在少数,河东裴氏也不乏高手,譬如南陈的都官尚书裴忌武功便不低,所以裴矩功力深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吧?”
世家敢以家世傲王侯凭的是什么?不就是每一代都有层出不穷的能人异士么?所以他们可以凌驾朝廷之上,哪怕族人同时在南北两朝为官,也照样能得到重用。
“裴忌多大,裴矩多大?”黛琦反问道,“纵观整个河东裴氏也没有他这个年纪便有如此功力的高手,而且他还不是出自嫡支,父母双亡,河东裴氏可能重点培养他么?从他对河东裴氏毫不留情就下狠手来看,估计不仅没重点培养,甚至还没少苛待他呢。”
经她这么一问,杨广心中一突,也觉得有蹊跷了。
“那你是怀疑他另有奇遇,还是……被掉包了?”杨广神色凝重的问道。
黛琦摸了摸下巴,琢磨道:“唔,这个真不好说,他一直不曾显露武功,若非他气息内敛,步伐沉稳,还真看不出是个习武之人。若要确定其身份,首先要试探出他的武功,这样才好抓住把柄借机质问。”
“那今夜你去试他一试?”杨广眼珠一转,提议道。
在习惯性被坑之后,晋王殿下也开始算计着反坑回去了。
“太刻意了,将人得罪狠了就不好了,还是等待时机让他自己露出马脚为好。”黛琦不上他这个当,“来日方长,他总不可能一直藏着武功不用。”
杨广见她不上钩,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又拿起书卷看了起来。
“二郎也太刻苦了。”黛琦拿掉他手里的书卷,“先别看了,我们去街上逛逛,陇西的汤饼十分有名,既然来了,不去尝一尝岂不可惜?”
汤饼其实就是面条,只不过此时的面食一律被称为“饼”,在汤里煮熟的自然就是汤饼。
杨广无奈的跟着起身,心中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暗道你一个富可敌国的苍穹宫的少主,就算没来过陇西,也不至于没吃过陇西的汤饼吧?
毕竟她想吃少海的海鲜,都能从几千里外加急运回来。何况区区汤饼?都不用特意从陇西加急运送,直接聘个陇西的厨子就好了。
二人出了驿馆,往街上走去,还有四个千牛备身随行保护。
杨广二人衣着华贵,而四个千牛备身又生的人高马大、气势凶猛,寻常百姓不敢靠近他们,地痞混混见了也纷纷绕道而行。
黛琦拉着杨广在街上逛了一会,体会了一把西北人情,然后进了一家小铺子。
“店家,来六碗汤饼!”黛琦呼喊一声。
“好嘞。”店家当街开火,烹煮过程一览无余。
不多时,六大碗飘着点点葱花的汤饼便盛了上来。
汤底是用猪骨熬制的,十分鲜美,面也煮的筋道可口。
仅仅闻着香气,就令人食指大动了。
“吃吃吃!”黛琦当先拿了筷子,同时也招呼随行的四个千牛备身一起吃。
“卑职不敢。”四人拱手,异口同声道。
黛琦嘴角一抽。
杨广只能开口道:“都盛好了,你们不吃,难道指望我们两个吃完六碗吗?”
“这,那卑职便谢过晋王殿下,谢过黛少主了。”四人迟疑一瞬,随即谢恩道。
四人另坐了一桌,也品尝起了这陇西美食。
“晋王也不过如此么,据王明所言,他们就所以翻阅了一番卷宗,甚至还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便走了,如今又四处玩耍,分明就是一个纨绔二世祖,缘何世人将他传的神乎其神?”不远处一座酒楼上,一名魁梧青年半是不解,半是嘲讽的说道。
“晋王诛宇文贤、退萧摩诃、平尉迟迥,自有其过人之处,不可轻视。”坐在他对面的另一名青年告诫道。
这二人正是陇西李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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