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与禁军,说囚禁便囚禁了。”
李韶瞪他一眼:“你还有脸说风凉话?若不是你无事生非,李家何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这关在下什么事?”措温布温和的笑容冰凉了几分。
“你昨晚不曾偷袭承影院?”李韶质问。
“我昨晚好好的在客栈睡觉,何时去偷袭承影院了?”措温布诧异不已。
“此言当真?”李韶却是将信将疑。
措温布无辜的摊摊手:“我有骗你的必要么?”
李韶神色一凝,心道那么昨晚偷袭承影院的又是什么人?
一想到还有不知名的势力隐藏在暗中,李韶心中顿时多了一分紧迫。
措温布见他凝眉沉思,也不打扰他,顾自走到桌边席地而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品了起来。
过了一会,他见李韶从沉思中回神,才慢悠悠道:“这么说来,还有一股势力在暗中搅混水?是只冲着你李家来的,还是冲着我们来的?”
“你问我我如何知道?”李韶有些烦躁。
措温布并不恼,继续道:“这凉州内最大的门派便是鸳鸯派,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当然苍穹宫在这边也有分坛。不过这俩都是魔门势力,而晋王身边的黛琦不就是魔门少主么?”
“你是说昨晚是他们故意做戏给我们看的?”李韶迅速反应过来。
措温布说完也仔细回味了一番,不多时便琢磨透了对方的用意,顿时大为新奇:“如今我倒是对晋王有些刮目相看了,他昨日只见了我一面便知我对他有兴趣,当晚就安排了这么一出好戏,可谓一石二鸟。”
“怎么说?”李韶显然还没想通那第二鸟是什么。
措温布越想越称奇:“第一,可离间你我,这一点你可承认?”
李韶想起昨晚得知有人夜袭承影院时,他们的第一想法便是措温布太不识大体了,简直肆意妄为还要连累他们李家,于是不得不点头承认。
措温布淡淡一笑,并未因此生怒,而是继续说道:“第二,便是丢了一道饵出去,自有愿者上钩。”
李韶再次沉默,因为这一点也被措温布说中了。在杨广抛出这道饵之后,李贽这条鱼不就主动上钩了么?
站在李贽的角度,昨晚闹出了那样的动静,晋王肯定会警惕起疑,然后他再趁热打铁杀了张佩,晋王定会将承影院被袭和张佩之死联系起来,之后再借查张佩死因找出偷袭者便顺理成章了。
李贽肯定也以为偷袭者是措温布的人,而张佩与李晗有过一段,李晗又跟措温布不清不楚的,所以晋王只要顺着这条线查下去肯定能查到措温布,继而揭开李璋父子通敌叛国之罪。
于是他心动了,趁着府中哄乱,将张佩迷倒丢入池中,并穿了李叔良的鞋子嫁祸于他,自始至终都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别人也不可能联想到他身上去。
可倒霉就倒霉在刚好碰上经过槐园外的阿山,导致张佩的尸体被提前发现了。而他也没注意到衣服上的水迹,只换了鞋子就过去了。于是来不及晾干的水迹就这么被细心的裴矩发现了,也成了他暴露的关键因素。
之后的形势,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李韶想明白之后,只觉滑稽之极,莫非这都是命?
否则昨晚只要稍微不那么巧一点,李贽可能就不会暴露,自然也不会直接对杨广告密。那么他们就有足够的时间来处理这件事,而不必直接与杨广撕破脸。
“事已至此,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措温布煽动道,“说起来,你李家曾经也是西凉皇族,不若趁此时机复国,也好过给杨家当走狗不是?”
“说得轻巧,如今朝廷日益强盛,凉州又有宇文庆坐镇,李家此时复国与找死何异?”李韶冷冷道。
“宇文庆也是吐谷浑和突厥的眼中钉,自然要设法除去。”措温布不紧不慢的说道,“而陇西李家占尽地利,南接益州,西北与北疆则是吐谷浑和突厥,若能起兵占据凉州,何愁大事不成?”
凉州虽然地处边关,长年战乱,但也是中国与周边番邦贸易的要塞,自张骞开辟丝绸之路后凉州便一直是富庶之地。
李韶听措温布这么一分析,心中也有所意动,若吐谷浑和突厥当真要联手除去宇文庆,那么李家起事倒也不是不成。且南边还有益州王谦,若能互为犄角,倒也不必惧怕朝廷。
“此事我要与阿爹商量一番。”李韶也不避讳措温布,直接带他一起去见了李璋。
李璋听他们说了来意,不禁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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