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有一事拜托三位。”唐宁郑重其事道。
裴矩抬眼看向他,等待他的下文。
唐宁起身走上前,珍而重之的将婴儿递到裴矩面前:“请前辈帮忙照顾小儿一段时间!”
裴矩什么反应?当然是坚决不能答应,他才照顾了一天就烦不胜烦了,要是再来几天他不得疯了?
“多谢大王子信任,只是我本一介粗人,恐照顾不周,怠慢了小王孙。”裴矩婉拒一番,“大王子何不找个可信之人照顾王孙?至少,大王子妃总是可信的。”
“哎,”唐宁面露难色,“大王子妃她,她伤心过度,卧病不起了。罢了,孤另找可靠之人照顾吧。不过三位对于有大恩,还请在府上住一段时间,孤好略尽地主之谊。三位若有什么需要孤的地方,也但说无妨。”
“大王子客气了,上天有好生之德,送王孙回来也只是顺手所为,不足挂齿。”裴矩淡淡笑道,“大王子不必放在心上。”
唐宁也不是什么愣头青,当即换了个说法:“前辈高义,权当交孤这个朋友,如何?”
裴矩斟酌少许,应下了:“也好,能与大王子为友,亦是我之荣幸。”
唐宁见他应了,心中一喜,遂连忙召来心腹,命他好生招待三位贵客,决不能怠慢。然后又将小王孙交给可靠的仆妇照料喂养。
做完这些,唐宁才腾出手来秘密调查国王和王后病倒的真相。
然而接连查了三天,唐宁也没有查到什么线索,国王和王后的病情却愈发严重了。
“哎呀,我都替他着急了呢。”黛琦有点看不下去了。
唐宁这个王子当得也太窝囊了,这么点事都查了这么多天都查不出来。
于是她决定帮他一把,当然,她不懂藏缅语,是不会亲自出面的,于是万能的裴矩又被推了出去。
裴矩只能任劳任怨的去见唐宁。
“前辈可有什么吩咐?”唐宁见裴矩主动来找自己,顿时上心道。
“大王子可有眉目了?”裴矩随意问了一句。
说到这个,唐宁脸一下子就塌了下来:“哎,对方做的太隐蔽了,孤至今没有查到什么有力证据。”
这还是往好听了说,其实连个蛛丝马迹都摸不到。
裴矩思忖一番,提示道:“不知当日向国王进谗言的是何人?宫中内侍可有变动?大王子可有什么仇敌?”
唐宁闻言,不禁沉思道:“对父王和母后进谗言的是乌其大巫,宫中内侍的变动孤一时疏忽倒是不曾注意,随后便去查明。至于仇敌,倒也不少,不过有能耐对父王和母后下手,还能煽动乌其大巫的,怕是只有孤的兄弟了。”
“乌其大巫?”裴矩目光闪了闪,不知想到了什么。
“怎么?前辈是想到线索了么?”唐宁神色一动。
裴矩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乌其这名字有些耳熟罢了。”
唐宁更加狐疑了:“莫非前辈也有叫乌其的朋友?”
“没有。”裴矩否认道,“我便不打扰大王子查案了,先行告辞。”
“前辈慢走。”唐宁忙起身相送。
裴矩回到杨广这边,将他的猜测说了:“微臣虽不认得所谓的乌其大巫,却记得突厥语中有一词与之相似。”
“什么词?”杨广顿时重视起来。
若是还牵连到了突厥,那么这里面的水就更深了。
如今大隋最重视、最防备的已经不是南陈,毕竟陈顼一死,而陈叔宝被柳敬言扶上了皇位,这南陈的气数也算是到头了。而突厥、吐谷浑等蛮夷异邦才是大隋的心腹大患,哪怕他们暂时战败臣服,大隋也需时刻防备他们卷土重来。
自古以来,西域和北疆都是中国的大敌。
杨广话音刚落,裴矩便接过话茬说出了那个词:“乌其尔,指忠诚之意。”
“忠诚?”杨广眯了眯眼,“就是不知道他忠诚于谁了。”
毕竟突厥虽然名义上是一个汗国,但内部的势力其实分为很多,最强大的当然还是沙钵略可汗。
“可要微臣去会会这乌其大巫?”裴矩请示道。
“我去,我去。”黛琦这根搅屎棍到哪都不安生。
好几天没作妖,她有点闲不住了。
杨广、裴矩:“……”
“孤还没同意呢!”杨广瞪她一眼。
“怎么会不同意?”黛琦冲他挤眉弄眼,“咱们来白狼国不就是来搞事情的么?待着不动怎么搞事情?”
裴矩假装看地,地砖纹路横平竖直的真好玩。
杨广干脆不想说什么了,摆摆手:“去去去。”
于是黛琦真的颠颠的去了。
“裴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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