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养了一只小滚滚,肯定会嫉妒的发疯。”
杨广闻言也不禁悚然动容,他这段时间也偶尔会听黛琦说一些后世之事,知晓那个时候中国并不像现在这样是天朝上国,世界上比中国强大的国家多得是。然而就是这些国家竟然也要求着中国借这么一只蠢熊?
一旦带上了有色眼镜,再看小滚滚时,杨广竟然觉得没有那么讨厌了。
“那你也该限定一下玩的时间,而不是如此放纵无度。”杨广退了一步。
黛琦欣然应允:“二郎说的是,以后除了陪它玩,我再多教它一些简单有用的事情,咱们不养吃白饭的。”
小滚滚:“……”你说啥子撒?
“你就不能让它离身了吗?”杨广忍不住道。
“万一磕着碰着怎么办?”关于这一点黛琦坚决不让步。
杨广忿忿不平,心说你对我都没有这么精细过,哪回不是往死里操练我?
意识到自己竟然不如一只蠢熊,杨广简直气炸。
而无忧无虑的小滚滚却不得不过上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苦逼生活,这简直是招谁惹谁了哦。
然后这货第一天就受不了了,不用杨广赶它,它自己就悄悄溜出去浪了。
黛琦:“……”
费了老大的工夫才把离家出走的小滚滚找回来,黛琦把它好一顿教训。
“呜呜呜。”小滚滚委屈的哭了。
“算了,算了,我跟你一头熊较什么真。”黛琦经过这一遭也意识到,小滚滚终究是有野性的,总是把它拘在一处反而对它不利。
于是黛琦想通了,之后总会让人带它去野外浪一浪,去山上放个风什么的。
小滚滚满意的不行,杨广也满意的不行。
皆大欢喜。
“算你小子识趣,这回孤就不跟你计较了。”私下里,杨广对小滚滚如是说道。
“唔唔。”小滚滚的回应是扒上他后背使劲扯头发。
杨广眉头一皱,伸手把它提溜起来往前面一放:“去去去,出去玩去。”
小滚滚被推了一段距离,抬头看他一眼,掉头“嗷”一声就跑了出去。
总算清静了,杨广揉揉太阳穴,然后命人将关押多日的嘉陵居士带上来。
嘉陵居士虽然沦为了阶下囚,不过杨广的人并未虐待他,除了怕他逃走用重重铁索把他锁着以外,倒是顿顿好酒好菜招待着。于是几日不见,杨广发现他竟然还圆润了不少。
“哎,还不是每日吃吃喝喝睡睡缺少活动,这才长了些膘?”嘉陵居士自嘲一声。
杨广嘴角一抽,心道谁问你了,真是自作多情。
“这几日有何感想?”杨广忽略他身上那点肥肉,随意问道。
嘉陵居士眼皮微微一抬:“有什么感想?自然是晋王殿下果真仁厚,在老夫死前还能给予如此厚待。”
杨广不理会他语气中的嘲讽,对上他的目光认真问道:“那么你想活命么?”
“晋王殿下有何条件?”嘉陵居士自是不会傻到杨广会滥发好心,此时这般相问定然是有更大图谋。
“唯一的条件便是归顺孤。”杨广的条件十分宽宥。
嘉陵居士闻言眉头一挑,戏谑道:“殿下就不怕老夫假意归顺,实则伺机反水?”
“哦?”杨广身体前倾单手撑在桌上,玩味道,“难不成你在突厥竟比在中原过的舒适么?沙钵略座下不乏突厥本土高手,你一个汉人难道不尴尬么?而你跟了孤,不说一人之下,却也是万万人之上,岂不比在突厥逍遥多了?”
不得不说,杨广真是很会琢磨人心。嘉陵居士跟智严不同,智严一开始就是突厥细作,归顺大隋的可能微乎其微,但嘉陵居士却是土生土长的中原人,只不过是因被追杀才不得不逃至突厥,肯定会受突厥人排挤。
果然,嘉陵居士听闻杨广的话便微微动容了一瞬,显然是心动了。
“然而殿下果真愿意接纳老夫这样臭名昭著之人?”嘉陵居士将信将疑。
“你这毛病确实得改改,不然孤的名声也得被你带累。”杨广皱眉,“若你当真憋不住,便找个娘子成婚生子,岂不比孤身一人浪荡江湖要安稳的多?”
这句话才真正戳进了嘉陵居士心里。
年轻时不收心,自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以至于假死之时依旧孑然一身,而后漂泊异乡就更加没有成家的念头了。如今他人过中年,当然是越发向往举案齐眉、儿孙绕膝的生活。
“好,只要晋王殿下不怪罪老夫当日得罪之处,老夫愿意归顺。”嘉陵居士最终还是同意了。
“哈哈,孤又岂是小肚鸡肠之人?当日立场不同,你对付孤自然也无可厚非,再者孤不也安然无恙么?”杨广大度笑道,“今后便是一家人,莫说两家话。”
“殿下胸襟宽广,老夫真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嘉陵居士自是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之前怎么样他可以不计较,但以后要是敢对自家人捅刀子,那就别怪他翻脸无情了。
他这也算是表明了立场态度,从今以后只效忠杨广,绝无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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