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沈琳问，“那你选了吗？你选的是什么？”
“选了，每个人做手术前都必须选，我选了最低的强度，和人一样的强度，保持我原来的不变。”
“哦，为什么你要这样选择？”
“我不知道，或许这是我作为人的最后一个选择吧，我想选个好一点的，强度低的，是我自己的，是我的本性。”
“要是你选了最高强度，现在会怎么样？”
卢仲翔莞尔，“我不知道，跟猛更厉害吧，要不够。”
“那我岂不是要死了。”
两人相视而笑。
沈琳又说，“我真不能想象，你要是真成了蓝盔人会怎么样？”
“我也不敢想，想想就后怕。”
两人搂紧了。
“你现在不是一个一般的人，和一般人不一样。”
“你害怕吗？”
“不，不害怕，我喜欢，我原来就喜欢你，现在更喜欢了，有你在，有你和我在一起，都让我感觉到我自己也和别人不一样了，我是在和一个既是人又是蓝盔人的人相爱。”
沈琳趴到他身上，结实的压住卢仲翔的胸膛。
“可是，现在我不敢出去，怕人知道，是个麻烦累赘，不知道我能不能一直瞒下去，不让人知道，就让人把我当成一个普通人。”
“别担心，我觉得可以的，你只要别太表现出来，不会有人知道，从外表看根本看不出来。”
“可上次在你爸那儿，差点就暴露了，是不是？你觉得他们会察觉到吗？”
“他们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他们也不敢相信，他们不会想到这一点。”
“以后呢？我是说以后，万一以后发生点什么事，很难说不会让人知道，要是有人怀疑，再传出去，这种事稍有风声，就会传得很快，越传会越玄，被他们管制局听到了，他们就会闻风而来。”
两人肌肤贴着肌肤，脸挨得近近的互相凝视。
“要是真让人知道了怎么办？”沈琳问。
“我不知道。”
“你害怕吗？”
卢仲翔不出声。
“一定不能让人知道，以后你不要跟人打架，尽量不要出手，也不要惹事，别人打你，打在你身上都不会对你有多少伤害，时间长了就会有人怀疑。”
“嗯，上次在你爸那儿，我都不敢使力，就怕一拳就把对方打趴下，你看见过蓝盔人打人吗？一拳就能把人打飞，打死。”
“嗯，我听我爸说过。”
“我要是这样打人，一拳把人打死大飞，有人看见肯定就会联想到蓝盔人。”
沈琳点点头，表示同意。“那你身上有用的……”她微微一笑，“就只有这个了，用在我身上的，和我在一起的，只有这个有用，能用。”
“就只有你知道，为你。”
“那谁知道呢？或许哪一天会有别人，别的女人，到时候她们要为你发疯的。”
“你呢？你疯吗？”
“我早就疯了，那天在井世达办公室，你不觉得我就已经疯了。”
卢仲翔暗忖，说得不错，真是有点疯了的感觉。
“你会让我一直这样疯下去吗？”沈琳俯身亲吻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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