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时真去了,现在的你就不是你了。”
林秀卿脸上浮出微笑,似有沉思。
卢仲翔说,“你不知道吗,女性被地球人管制局弄去,并不只是充当女灰衣人,女特工,还有别的职业呢。”
卢仲翔想起了管制局手术室里的那个女人,那个对他进行手术后来又救了他的女人,他还想起了在管制局的酒吧里看到的浓妆艳抹姿态妖娆的那些女人。
林秀卿说,“我知道,还有在管制局里做事的,像是文职秘书这样的。”
卢仲翔说,“还有呢,你不知道?”
林秀卿笑,说,“我当然知道啦,不就是当男人的陪伴,让那些蓝盔人灰衣人开心吗。”
卢仲翔也笑,说,“那可不是陪伴,和你跟许忠强又有不同,那是纯粹的工具,玩物,大脑里也已经被注入了这样一种意识,认为自己就是玩物,就是工具,乐在其中。”
林秀卿微笑说,“这有什么不好吗?反正没别的想法了,没烦恼,没痛苦,那像现在,就是工具,是玩物,却又认为不是,不想做工具,内心痛苦挣扎。”
卢仲翔呵呵笑出声来,心里想,这也是一种说法,有其道理。
林秀卿说,“就是现在想想有点可怕,自己的意识记忆都没了,全部被抹掉了,那还有什么呢?脑子里在想什么?原来是这样想,到时候又会怎样想?想想就叫人不寒而栗,起鸡皮疙瘩。”
卢仲翔暗想,当时自己不就是这种感觉吗,就因为感觉不可思议,毛骨悚然,才不能接受,才大胆从手术室里、从地球人管制局里逃出来。
卢仲翔明白,林秀卿虽然嘴上这么说,内心里其实也是不接受的,痛苦挣扎烦恼不就是做人的标志吗,存在的意义,否则还有自身吗,想法都没了,还有什么做人的乐趣。
两人一时静默,陷入沉思。
汽车颠簸,道路越来越狭窄坎坷,周围钢筋水泥的建筑越来越少,楼房的高度也越来越矮,更多的平房、农家小楼以及棚屋遍布在道路两旁,它们乱七八糟见缝插针的挤在一起、连成一片,景象看过去是混乱肮脏丑陋。
在这些房屋后面,以及它们偶尔的间隔中,有几块田地,种植着玉米稻谷和蔬菜,在这些田地边上,能看到持枪握刀的人或张望着来去或无聊的闲坐,他们是看守田地的人,以防有人偷窃破坏。
在很少看得到的一些空地上,有几头牛、几头羊,还有围在栅栏里的鸡和猪,这些饲养用来被人吃的牲畜也都有持枪横刀的男人看守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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