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她俩又聊了一阵,生怕老师发现,便转过身去,装模作样的看课本去了。
她尽量的往更深的回忆里挖掘着所有关于他的支离破碎的片段,但目前为止也只有那几次帮她倒垃圾这种小事而已。脑袋还疼的要命,又感冒了。
她对这从来不注意,因为自己经常要感冒,就像人每天都要吃三餐饭似的,她每隔段时间都要感冒一次,习以为常了。
不过这次一拖就是两个星期,她也买了药来吃。吃了几天不奏效,干脆就没吃了。在电脑前打报告的时候,竟然打一个字就打一个喷嚏,很有节奏。看她这样的身体状态,同事让她在一边休息去了,小胖子来帮她完成剩下的。
她坐下不久,便又跑去拿切片去了。头昏昏沉沉的,站起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头真的很重。手里没拿一点东西,都觉得双腿挪动的很吃力。那长长的走廊,此时就像橡皮糖似的被拉长了很多。怎么走都走不到物理实验室,这时对面来了一个人,她眼睛模糊的看出了大概轮廓。
她老乡把手里的新过来的样板交给了她,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像蚂蚁似的艰难的走到了实验室,拿了切片后,便径直向沉金车间的方向走去。从走廊已近似盛夏的气温,走到那个放着机器的小房间,就像从火山口走到了冰山一角。
本来就昏昏沉沉的她,进来后,一个接一个的喷嚏,让她都不敢再接近那机器了。她拿着满手的板,准备回去让别人来测了。出门的时候,竟然撞上了一个不明物体。
她这时已经稀里糊涂的了,不过眼睛还是能用的。看清楚了这个不明物体,她便绕开了想往前走去。
不知是他故意将脚摆在那里将她绊住,还是她此时头脑昏沉没有指挥好自身的平衡。总之她身体失去了平衡,却依然护着手里的那堆东西,还好在她着地的前几秒他伸手将她托住,不惜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姿势谁看了都要误会,这不这里不是只有他们两个才来的,刚刚给了她一堆东西的老乡便第一时间看到了这一场让人想入非非的场景。
刚还想八卦一下,问问他感觉怎么样。可他一脸严肃的朝他这边喊叫着,“快,她感冒都这样了,还愣着干嘛,帮忙把她手上那破玩意儿弄走,我得把她弄到医院去。”他一边跟面前还等着看好戏的人吩咐这吩咐那的,一边把她一使劲横抱起来径直往电梯那里走。
她要是只有重感冒和高烧的话,也不可能弄的这般狼狈的被人像抬尸体似的弄到医院,她从昨天中午开始就没有吃过东西了,因为感冒打包了牙龈炎往她这边送,根本送不进嘴里去。
而他那边也没有觉察到她这感冒的严重,只是督促她每天吃药。直到她被别人送到医院,也才想起,她这几天都没什么胃口。
他去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因为他那边不可能请假专门陪着她,所以匆匆的交了费用后,就回去了。
这段时间,他也没怎么关心她。因为又一个兄弟到这里工作了,所以他几乎每天都泡在外面跟他们吃饭,上网。她睡着的时候,他才回来。
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双手抱着头,不敢去看她紧闭着眼的小脸。此时他还没勇气跟她说,那些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堪入目的事情。
他想等过些时日再说,他无非是怕她听了之后,不肯再原谅他。内心竟是如此矛盾,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做出这种事来。
每次大动静的病症,总能让她休息个够。那些长长的梦境,陌生的自己,熟悉却本末倒置的人们,让她陷入其中乐趣无穷。
她也才躺了两天,就好像过了很久似的。醒来的时候,他在身边。请了假,晚上都未曾回去。
她不忍心将他推醒,自己默默的下了床。去换衣间换了衣服,准备办手续出去了。医生却告诉她,费用都被一个人交了,每天来一次。
她走进病房,他已经醒来。正满处找她呢,她笑着朝他走过去。“我们回家吧,今天在外面吃好不好,你好久没带我去吃那家的猪肝肉片粥了。”
她双手环绕着他脖子,把脸斜靠在他肩头,淡淡的说道。他反应迟钝的应了声好,便收拾了东西,挽着她走了。
此时太阳西陲,淡红色的晚霞披在城市的上头,让平常那些老旧的建筑竟生出几分姿色来。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不发一言,却各自怀揣着各自的小秘密。他揣着兜里的手机,生生的握出了汗。她望着一旁树影,看变的越来越长,默默的用手在那里比划着。心里想着自己晕过去的前一秒的场景,嘴角竟生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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