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了趟老家,爸妈劝他去相亲,他接受了。老一辈的想,他该结婚了,不然老邢家就要绝种了。
他也才二十一岁而已,他不明白他们都那么焦急是为了什么。五月放了三天假,他却要急着坐火车回去。
他没去想象老家给他介绍的女人的长相,大概都是跟他妈一样,是个勤俭持家的人,说不定还是一张毫无特点的脸,说她不好看吧,却是五官标致的人儿。
前一天他提前下班,赶那天的最后一趟火车回家。火车上依然还是跟以前一样,就像广州的地铁一样,人挤人。什么东西都有,在编织袋里扑动翅膀的鸡鸭鹅,在大人旁边时而吵闹,时而乱叫的小孩到处都是。
空气也不是一般的差,他倒对此无所谓,但是他不准备在车厢里抽烟,尽管他旁边的那位大爷做了一个坏榜样。
他拿出昨天在租房附近买的槟榔,放在嘴里嚼起来。鼻腔里除了槟榔刺鼻的香味,还有隔壁飘来的烟味。
第二天他很早就被他妈从床上赶下来了,还让他穿上最好看的衣服到镇上一个餐厅去。他知道他的劫数来了,没有抵抗。
他穿着在公司才穿的西服,系了领带,那双皮鞋被刷的很亮。据说那个人是他拐着弯的亲戚介绍的,在市里一家超市做着收银员。
他一脸冷笑,没错,他们俩很配,都是满手铜臭。“你好,我叫张霞。”他不知道是自己眼花,还是她和嘉懿长的太像。
他愣在那里,许久才抬起那只僵硬的手来握了握她伸过来的友好的手。“你好,我叫邢旭洋”
他们聊得非常投机,不知道是这张脸给的动力还是什么,反正他迫不及待的想告诉爸妈,这门亲事赶紧定下来吧。
吃完中饭后,他们还去了电影院,直到天快黑了才恋恋不舍的回到家中。见他春风满面的回到家,父母也大概晓得结果了。
第三天一大早他赶火车,她来送他。他笑着走向车厢,向窗外的她晃了晃手机。示意电话联系,这一切就像梦境一般顺利。
随着一声长鸣,火车出站。看着她的身影渐渐远去,他始终笑着盯着自己脖子上的那条串着嘉懿那枚尾戒的项链。
既然不能自私的爱你,那自己就自私的把你的分身拥在怀里,那样的一辈子也足够让人沉迷。
此时的杭州被满大街的游人占领,他们躲在滨江区的一个僻静的公园里,走走停停,公园的长椅很多,也没太多人。
让她靠在他肩上,双手紧紧握住她的小手,像摆弄着一个小孩的手似的,轻抚着,这时周围安静的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那里一样。
就在她抬头的那一刹那,他在她嘴角轻轻的印了一个浅浅的唇印。她笑了笑,朝他回敬过去。
他捧着她的脸,吻得那么认真。那么轻柔,那么动人的场景,大概就算被人看见了,也不会忍心打断吧。
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如果能用一种颜色来形容的话,那就非粉红色莫属了。她瞬间可以变成那个曾经在路上蹦蹦跳跳的小女生,小手抓着他的大手,在这个鲜有人迹的路边蹦蹦跳跳的走着,偶尔手里拿着零食,偶尔手拿着电影票,跟他聊着刚看完的剧情。
他说这份工作应该干不长久的时候,她不以为然。当然她这份工作也同样干不长久,但她没有提前想过这问题。
五月才过去一半的时候,他辞了职。说的很悲伤,她觉得他夸大了情绪,但还是在一旁安慰他。
他悲伤的时候,那张脸都那么平静。只是握着她的手,变得没了力气。
“我想去温州,再去找份修手机的活儿。我可能真的不适合做销售,真的。”
“那我们呢?我和你怎么办?”
“我们还是可以在周末的时候在一起啊,我去杭州找你。”
“然后呢?你觉得我们这样下去能坚持多久呢?”
“我们现在也是一周见一次嘛,以后会习惯的。不要紧的,真的。”
“真的么?我看我们还是各自考虑一下吧,是长痛还是短痛,尽快考虑清楚吧。我也不想我们以后累的连分开都说不出口了,所以求你,先想好吧。”
他沉默了太久,她还以为他挂了电话,就在她想挂机的时候,他突然的一句话让她泪流满面。
“我又怎么舍得割舍这短痛呢?”
断了线的泪珠,从眼眶里涌出。她就是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那么不喜欢从自己脑子里听到异地恋这三个字。
挂了电话,实在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哭了很久。她又何尝不是那样呢,又怎么会舍得割舍掉这太短暂的感情。
接下来的日子,她的心情就像来临的梅雨时节一样,潮湿烦闷。这几天,他们俩也会在网上聊天,问候,晚上习惯讲一个电话再睡。
她慢慢后悔自己当时说出口的那句话,说不定他们俩不会像那次一样,异地恋怎么了,不也是两个人讲电话,网上聊天,每个周末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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