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阿炽,我看得出来,你也不是对我全然无意,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是因为那个沈远之?”
盛炽无奈的扶额,“恒安哥,你能不能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我们这几日相见的次数有些多了,或许该彼此冷静冷静才好。”似乎他们每一次的见面都在夜里,好一番你来我往的问答。
“这和见面次数的多少并没有关系,我的心为你敞开这么许久,你终究是一点波澜都未起么?”沈恒安眯着眼睛,盛炽看不清他眼中的深意。
盛炽沉默了,良久,她垂下的眼眸抬起,撞进沈恒安的眼底,“如果我说是,你会恨我么?”
“阿炽。”沈恒安的声音陡然拔高,忽而又降了下来,“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为何要去恨你?”
是啊,沈恒安为何要来恨自己,一无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二无爱恨情仇……盛炽突地眼神一亮,或许,或许会有一个好方法能够让沈恒安恨上自己,且还能随了这段缘。“你容我想想。”
听得盛炽的语调不是那么坚决的拒绝,沈恒安也松了一口气,为何盛炽就算是带着记忆也要对自己如此试探呢?是的,沈恒安以为这些都是盛炽的试探!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前一世还能与她生死与共强闯皇宫朝堂的人儿会就此将那份感情与自己断的一干二净。
“好,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想。”沈恒安点头,欺近盛炽,蜻蜓点水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浅吻。盛炽的反应并不激烈,沈恒安满心的欣喜若狂,如此也算是一种进步了吧,至少现在盛炽对于他的接近,再不排斥了。
盛炽怀揣着一堆思绪回了沈家,始终等在外面的盛清沖一见她出来,就凑了上去,“堂姐,你老实说是不是和沈族长老早就认识了?”
“没有。”下意识的盛炽就反驳出声。
“别隐瞒了,明明连定情信物都一人一半了。”盛清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盛炽的手臂。
“我发现,你最近是越来越闲了,应该让爷爷给你多安排些事情才是。”盛炽阴森森的说道。
夜里的风陡然吹过,盛清沖抱着胳膊抖了抖,“堂姐,我错了,不是过两日还要随你去千送镇么,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给我安排事情啊!”
盛炽看着他可怜的眼神,噗嗤笑了笑,“行了,行了,看着你这么有良心知道等我的份上,就不为难你了。”
“嘿嘿,对待小堂姐,我可不得好好摸摸良心么!”盛清沖笑的一脸纯良,盛炽却看到了那眼中的几分真挚,还算是没有辜负自己对他的信任,不错不错!
柏家。
“那盛炽当真和沈恒安是第一次认识?”有人焦躁的在书房里来回逡巡,脚步有些杂乱,看那身形,倒是辨不出究竟是何人?
“姑姑那儿递来的消息却是如此,盛炽十年来未曾出谷。”柏松看着那在书房中间来回走动的人影,心中也是一片烦乱。
“如果盛家和沈家连纵,那还有我们什么事儿,这以后的发展估摸着便愈加的艰难了!”这声音这相貌,赫然便是欧阳靖。“沈墨,被转了,转的我头晕,如今,倒是好好合计一下,现在这沈恒安可是愈加的盛气凌人了。”
沈墨,沈恒安的那位庶出大哥,那位曾经颇得老爷子喜欢的大哥。
“此次,盛炽会去千送镇竞拍那条矿脉,到时候……”柏松得到的消息自然是内部消息,盛家还未曾对外公开,可他有盛林这个心术不正的姑父且希望得到柏家支持的姑父。
“如果到时候一计不成,我们在矿脉上也还有第二次机会。”
“放心,有我欧阳家的支持,这次的矿脉非你莫属。”欧阳靖拍了拍柏松的肩膀,“不过……沈墨,你必须想办法拖住沈恒安,让他没有办法去千送镇才行。”
依着今晚的架势,沈恒安跟着盛炽前往千送镇是必然,那么只有让想办法将他的脚步拖住,否则……一切必然是白搭。
“我知道该怎么做。”沈墨和沈恒安两分相似的眉眼里是一片森然。
三人又各自密谋了一番,这才踏着被乌云半遮着的月儿回到了自己应该在的地方。
盛炽先是做了一番前往千送镇的准备,之后就带着小优和小点前往怀王府,毕竟她答应过的。
“炽……炽焰郡主?”她倒是没有想到守门的依旧是当初的那两个青年,只是如今青年变成了中年,盛炽有那么一刹那就应了,也亏得自己很快的反映了过来,这才没有露出多少破绽。
“嗯,父亲没有和你们说么,我是盛家大小姐。”盛炽很自然的跟他们打招呼,一如从前。感叹着当年流连的岁月里,只剩下了的苍老的惊愕容颜,时间已然不能倒退,她已经又轮回了一世,且一切已经过了三十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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