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尺男儿被一个华服艳美的女子逼到了角落,当真是稀奇之景。
“我问你,”霍蕊英煞有介事地挑着眉,“有半句假话,我让你立刻中毒暴毙!”“好,好,我答应你……”张若水骨头都吓软了,只得不争气地对她言听计从。
“你脖子上的铃铛,谁给的?”霍蕊英拽着张若水项上的莲花银铃。“冷师伯……”张若水被迫乖顺地回答。“冷宁那老头?”“是,是齐物脉首座,冷宁师伯。”
“为何?”霍蕊英气势逼人。张若水不得不把师父交待过的不得与青城派之外的人说起的往事说给她听:“我幼时,曾受妖魔侵袭,体内残有妖邪之气……”“你今年几岁了?快说!”
张若水睁着无辜的粼粼秋波,道:“入秋之后弱冠。”“入秋?那就是八月十五之前,你二十了,二十岁是吧!”霍蕊英娥眉挑起,眼神犀利地逼视张若水,鬓间珠钗乱颤,犹如关在帝王冷宫中的疯癫弃妇。“是,是二十岁。”张若水别过头去,闭眼皱眉,不敢直视她几乎要把撕裂的目光。
“哈哈哈哈……”霍蕊英癫狂地大笑,笑得花枝乱颤,“好啊,好啊,得来全不费工夫。二十年前受的一通委屈,今天终于可以得以补偿了。”张若水警惕地捏着揉着衣服角,根本听不懂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雪婴儿,你果然就是雪婴儿。”霍蕊英指着张若水白净的面庞,接着,顺势抓起了他的衣领。“小家伙,别紧张,姐姐不会害你。”霍蕊英笑得妩媚动人,一身红衣穿出了别样的艳丽。
“好,好,我信你……”张若水的舌头没出息地打颤,“那我的师父师兄呢?也没事吧?”“他们啊……当然是去见阎王哦。”霍蕊英掩口笑道,宛如一棵临风颤动的罂粟。
“你……你怎么可以滥杀无辜?”张若水剑眉紧皱,听到师父师兄可能现在已经共赴黄泉,他瞬时感到五雷轰顶,就差眼前一黑昏倒过去了。
霍蕊英眼波一转,柳眉斜挑,道:“无辜?天颜阁眼中,人只有有用和无用的区别。而你的师父师兄们,他们死了才对天颜阁是最有用的。”张若水的惧怕逐渐转化成了热血少年的义愤:“你已经得到了湛卢剑,可以了吧,立刻走人,不要伤害他人性命。”
霍蕊英听后掩口笑到,说:“好,姐姐当然要回去,还是立了大功风风光光地回去。当然,还要带你。”
“带我,回天颜阁?凭什么?”似乎是知道了霍蕊英不会加害自己,张若水的中气变得格外足。“乖,听话。”妖冶的女子伸出沾染了繁花颜色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张若水白皙的脸廓,如此近距离,她眼角的细纹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大堆脂粉之下。她真的是个美人,美丽的老女人。
张若水只感觉脸上一阵酥酥麻麻,胃里有些翻江倒海,不知道自己的脸会不会烂啊?
就在张若水被霍蕊英死死扣住脱身乏术之时,不知何处飞出来一道箜篌弦音,清越深沉,仿佛月沉东海。
轰!一道白炽焰球结结实实地打在霍蕊英背后。她被一记重击,蓦地身体一震,钳住张若水的手不得不松开。
“还不快逃?”张若水的耳畔莫名地响起一个凤鸣般悦耳温柔的声音。逃!张若水脑中同时也浮现出这个字。霍蕊英像只枯萎的蝴蝶抽搐着趴在地上,张若水也来不及管她手中的湛卢剑碎片,撒开腿白鹭惊水般往水榭外奔命。
才跑了几步,便看见匆匆赶来的师父和师兄。太好了,大家都没事!眼见完好无损的张若水奇迹般出现在眼前,韩羽萧激动地冲过去,像抱小孩儿一样把七尺高的张若水抱了起来:“若水,你没事!”“师兄……”张若水大难不死,又与师父师兄重逢,喜极而泣,眼眶都红了。
“放他下来,羽萧,有点规矩!”万俟珏铁面无私地说,面向还在伸衣袖抹泪的张若水,又可气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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