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到不远处的栈道上背朝着他们坐着一个一丝不挂的人,万俟勇朝他喊了几嗓子,那人却纹丝不动。万俟勇转头看了荣桥一眼,荣桥一缩脖,连连摇手,他就知道万俟勇在危急时刻最惦记着兄弟,哪回都是先把兄弟推上去,让兄弟先去体验生活,做他的兄弟很累的,很要命的。万俟勇荣桥冲他摆手,心里涌上来一股怒气,他把眼瞪得牛泡似的,荣桥见万俟勇两颗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来了,他妥协了。荣桥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脚下的木板吱呀作响,凑近到那人身后,荣桥先是用脚尖小心翼翼的顶了顶他的后背,居然还没反应,他心想这家伙估计早就死了,这就是一副尸体,看来没什么可怕的。荣桥把身子斜侧过去,将头探到了那人面前。这一看不得了,荣桥险些从栈道上栽下去,他稳了稳神,奓着胆子又仔细看了看,这家伙居然是活的,他一丝不挂的低着头不知咕哝着什么。荣桥看着他问道:
“兄弟,你说什么呢?”
那家伙见有人和他搭腔,抬起头,一脸痛苦的看着荣桥,嘴上动个不停,好像有万般的苦楚说不出来,荣桥越看他越觉得这家伙可怜,肯定是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常人难以承受的大苦难,要不他也不至于这样,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看来他和我一样也是个苦命人儿啊,我和你倒是惺惺相惜,心里的苦说不出,憋在肚里咕噜噜,一言难尽啊。
“你大点儿声,我听不到!”荣桥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喊声他自己都听不清楚。他这才想起耳朵里还塞着个木头撅儿。荣桥把木耳塞从耳朵里抠了出来。
“你说什么呢?”
“累!我累!”那人呻吟着说道。
荣桥疑惑不解,累?累什么?你在这坐着还喊累?那我们这一路艰难走来的岂不是要累死了。我看你倒不像经了大困难的,倒像是个怨天尤人的家伙。白同情你了,浪费了大爷的感情。
这时,其他人见荣桥站在那弯着腰不知在干什么,担心他有不测便一起跑了过来。荣桥指着那家伙和万俟勇说:
“他说他累。”
万俟勇听得一头雾水,站到那家伙前面,俯下身问道:
“你是谁?”
那家伙再次抬起头,看着万俟勇光动嘴不出声儿。
万俟勇撇了撇嘴,说:
“你怎么累了?抗山搬石头了还是夜夜寻欢累着肾了?”
这家伙看了万俟勇一眼,嘴上念念有词,却不出声,好像根本就不想理睬万俟勇,万俟勇瞪起眼,吼道:
“你听不到我说话啊?”
那家伙还是嘴动不出声,这时荣桥走过来拍了拍万俟勇的肩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万俟勇这才明白过来,耳朵里还塞着东西,他把木橛子抠出来,终于听到那家伙的声了,不过好像听也白听,还是那句话:
“累,我累!”
裕文心刚要走过去看个究竟,却被荣桥拦住了,荣桥一脸坏笑的小声说:
“裕老板,这哥们一个布露都没穿,三条腿都在外面露着,你真想去看看啊?”
裕文心疑惑不解,问:
“三条腿?什么三条腿?”
荣桥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指着自己的两腿之间,说:
“男人的第三条腿嘛,你不知道?”
裕文心飞起一脚,刚好踢在荣桥的第三条腿上,她狠狠的说:
“哪能不知道!”
荣桥捂着裤裆,哈着腰来回蹦个不停,嘴里还嘟哝着: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心里却咒骂道:
“妈的,你个贱老娘们,故意照着老子要害上踢,我要是以后性生活不和谐了或者生不出种了,我跟你没完!真下狠脚啊。。。。。。”
再说万俟勇,他和老卜把这家伙从地上扶了起来,不料他像得了软骨病似的,刚一撒手又坐到了地上。再扶起来他依然像条绳子似的滑落到地上,这可真是有意思了,万俟勇和老卜面面相觑,束手无策。就在此时,裕文心抬头看了看天空,一大片乌云正慢慢将月光遮住,他和万俟勇说道:
“万俟,你看那片乌云,恐怕一会儿又是一场暴雨,你再看这栈道,哪里还经的起一场大雨,不要管他了,继续赶路吧。”
万俟勇抬头看到远空中一片乌云正朝这边滚滚而来,他觉得裕文心说的在理,反正这家伙又不堵他们的路,何苦在这浪费时间呢,兴许他在这坐一会儿就不累了。想着想着他便决定撇下那家伙继续往前走。岂料想,刚要拔腿离开却被那家伙一把抱住了腿。
“累,我累!”
荣桥窜过去用力想掰开他的手,哪知道这家伙死死抓着万俟勇,几乎把手抠进了万俟勇的肉里。万俟勇咧着嘴喊道:
“疼,我疼!”
那家伙抱着他的腿,呻吟着:
“累,我累!”
“疼,我疼!”
“累,我累!”
。。。。。。
这二位叫的真是节奏鲜明,此起彼伏,引的裕文心几乎要笑出声来。万俟勇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掏出犬牙,在那家伙头顶晃了晃,瞬间,那家伙没了声音,化为一根羽毛,落在了栈道的木板上。万俟勇走上前,捡起那根羽毛,仔细看了看:
“像是鸟毛。”
荣桥走过来看了看,揶揄道:
“肯定是鸟毛,绝对不是屌毛!”
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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