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打开,万俟勇看到白天那个独闯汇英堂的公子哥走了进来,那公子哥袅袅婷婷,真不像是个男儿身。公子哥一进门向万俟勇抱了抱拳,然后四下里看了看,看到熟睡的荣桥时,他撇了撇嘴。公子哥又走到万俟勇面前,仔细打量着他,万俟勇也上下打量着他,二目相对,这公子哥的两颊突然浮起一抹绯云,万俟勇心里一惊,赶忙将目光从公子哥身上移开:
“公子这么晚有何贵干?”
公子哥笑而不语。他走到窗前,朝外面望去,一轮凄清的圆月高挂在空中,似诉似泣,凄凉婉转。良久,公子哥转身和万俟勇说道:
“义士是从小云州而来?”
万俟勇点了点头。公子哥继续问道:
“你们见到了祝贠?”
“是。”万俟勇疑惑这公子怎么会问到祝贠,难道他见过祝贠,与祝贠相识?这可真是有点莫名其妙了。
公子哥顿了一下,接着说:
“那。。。。。。他可曾提到我?”
万俟勇怔了一下,心里诧异,这公子哥与祝贠都是男儿身,若真是提到也应是惺惺相惜,可公子哥这副表情倒像是两人相痴相恋,男欢女爱之事,着实让人琢磨不透啊,莫非。。。。。。万俟勇瞟了公子哥一眼,见他紧盯着自己,他想了想,那祝贠确实未曾提及,便应道:
“未曾提起。”
公子哥的脸上露出了落寞的表情,但很快那抹忧云便消失了:
“大概他忙于城务无暇提及。”
万俟勇愈加好奇,便问道:
“公子认识祝贠?”
公子哥点了点头。
“结拜兄弟?”万俟勇问。
公子哥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说:
“相恋!”
万俟勇听完,再次打量了公子哥一番。心想,我嗬,原来祝贠是个同志哥,没看出来啊!不过怎么看,他都不像啊,老祝家奇葩够多的。公子哥见万俟勇一脸惊诧,掩口笑道:
“义士以为我是男儿身?”说着,公子哥解掉头上的君子巾,一瀑秀发落了下来。
万俟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公子哥是女扮男装。万俟勇不禁啧啧称奇,还真被她骗过了!她若男儿身定是一世英雄,若为女儿身也必是巾帼翘楚。可想来这祝贠怎么会和她认识,这明明就是两不相干吗,莫非这位小姐去过小云州?或者是祝贠到大云州遇到了她,与她相恋?真真让人一头雾水。
“小女子若玉让义士见笑了。”说着若玉向万俟勇再次行了礼。
万俟勇赶忙还礼,连连称赞道:
“小姐果然巾帼不让须眉,一身侠气,不知道小姐深夜来访所为何事?莫非就是为探听祝贠消息?”
若玉莞尔一笑,说:
“我此来并非为探听祝贠消息,是我爹要请义士商议大事。”
万俟勇心中暗喜,看来陈蒲城是有意留他,大概是碍于厅堂里众人的议论他才会这样做,假使借陈蒲城之力去渤海宫那便是走了捷径。正想着,若玉双手击掌,很快从外面走进来两个喽啰。
“轿子准备好了吗?”若玉问道。
俩喽啰连连点头。若玉笑着和万俟勇说:
“义士我们现在就出发。”
万俟勇慨然应道:
“请带路!”
万俟勇和半睡半醒的荣桥坐在轿子里,晃晃悠悠的穿行在山间,一阵冷风吹过,万俟勇打了个寒战,他探身和抬轿的喽啰问道:
“现在是什么节气?”
“义士,现在已是冬至。”
万俟勇闭上眼静静的想到,这么算来离开梦泽应该有近一年了,不知道外面又是怎样一番景象。想到同来的人大都殒命此地,他不禁悲从心生,他又想到下路不明的裕文心,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云州云州,夺命之州,既入此州,九死一生。
很快他们便到了汇英堂。万俟勇合了合衣服,和荣桥下了轿子。汇英堂里漆黑一片,若玉引着二人往堂后走,转过一道屏风,穿过一道走廊,三个人来到了一间小屋,万俟勇走进去,看到小屋两侧分坐着二十四个人,正前方是陈蒲城。陈蒲城见若玉引着万俟勇和荣桥进来,慢慢站起身邀万俟勇和荣桥坐于自己左右,万俟勇有些受宠若惊,左右分坐,这可是极大的礼遇,只有心腹之人才能受此礼遇,这陈蒲城将他二人安置于自己左右,这明摆着是对他们给予了充分的信任,这是万俟勇万万没有想到的。很快有人便端上了茶,陈蒲城四周看了看,开口和众人说道:
“我之所以邀请这二位义士来这里密谈,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目的。”说着陈蒲城将目光投向了万俟勇,万俟勇坚定的点了点头。陈蒲城继续说道:
“除了这二位义士,我还邀请了另外一个人,请出来吧!”话音未落,从屋子的侧间走出来一个人,这人一袭黑装,兜帽遮头,脸上戴着一副青铜面具,众人一见此人纷纷挪座而起,拔出兵器,怒目而视。
“众兄弟莫要惊慌,此人非敌是友!”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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