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有些人活着还不如死了好!譬如你。”
巫昌作摆了摆手,说:
“算了算了,不和你计较以前的事了。万俟先生青灯地牢一行感觉如何啊?”
万俟勇听到巫昌作提到了青灯地牢,心里不禁疑惑,他怎么也知道我去了青灯地牢?
“你如何知道我去了青灯地牢?”
巫昌作笑道:
“我路上劝你跳出泥淖,你为何就忘了!”
万俟勇方才恍然大悟,原来那红衣渡僧是巫昌作所变!莫非巫昌作诱引他进入清戒僧堂,找到腐草妖蜮,是为了让我将腐草妖蜮放出青灯地牢?这一招着实的阴险。万俟勇倒是为巫昌作的缜密安排感到叹服。他笑着说道:
“正是!巫昌作我真后悔没在小云州大门前将你斩尽杀绝给自己留了后患!”
巫昌作听完,大笑道:
“几百年前我没有死在三觋士手里!现而今,你万俟勇帮我杀死了庐山觋士祝顕,三觋士再无联手的可能,我也再无对手!死,对我来说已经是不可能了!”
荣桥悄悄扥出三清刀,朝巫昌作掷了过去:
“狗日的,去死吧!”
三清刀从黑影中穿了过去,牢牢的扎在了墙壁上。玄真子念了声“无上至尊”和荣桥说道:
“那是他的影身,你是伤不到他的。”
万俟勇往前一步和巫昌作说道:
“巫昌作你此来就是想炫耀一下你的战功吗?”
巫昌作摆了摆手,答道:
“不仅仅如此,我也想看看万俟先生境况如何。”
万俟勇指着巫昌作继续说道:
“巫昌作,既然你没有死,我倒是有几个疑问想请你解答一番,不知你愿不愿意作答?”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万俟先生的问题,想必也是我巫昌作最关心的。”巫昌作应道。
“好!巫昌作你倒是个爽快人,我来问你,在云州大门前,你中了老卜的黄鼠毒,是如何死而复生的?”万俟勇问道。
巫昌作哈哈大笑起来:
“看样子,你是没有相信祝顕的话,老卜叫卜仇报,他就是个叛徒,不过对我来说,他还算是一条好狗。老卜的父亲叫卜大瑜,是耿同的贴身偏将,后来耿同被我们困住,卜大瑜便出卖了耿同投奔四觋士,他将耿同引入绝境,险些让耿同丢了性命。后来,卜大瑜栖身小云州,娶妻生子,不料耿同追至小云州将卜大瑜全家置于死地。所幸老卜躲在一只藤筐里捡了条性命。之后,祝顕收留了老卜,可惜祝顕不晓得如何利用他!”巫昌作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继续说道:
“后来,老卜认识了我,我告诉他卜大瑜的死是祝顕一手造成。他收留你是为了赎罪。老卜报仇心切,便去找祝顕硬拼,他哪里是祝顕的对手,结果被祝顕赶出了云州,祝顕哪里会想到,他放走老卜就是放虎归山,所以说我最瞧不起祝顕那点仁慈,仁慈是不能随便用的,他祝顕确实神通广大,就是我也要让他三分,可笑到最后的不是他祝顕而是我巫昌作,究其原因就是他太仁慈了。之后,我被三觋士陷害也出了云州。老卜得知我被三觋士困在地宫里,便跑来求助于我,我告诉他要想杀死祝顕须去找一个身上有玉爵匙的人,后来的事情万俟先生应该比我更清楚。至于你说的那只黄鼠,它本叫存魂豚,老卜放它出来咬我,其实是将我的元神吸进存魂豚体内,让你们带我进入云州。”
万俟勇这才恍然大悟,好一个狡猾的巫昌作,他笑了笑,接着问道:
“你既然能到清戒僧堂,为何还要我去?还有那腐草妖蜮为何要假扮建文帝?”
巫昌作应道:
“那腐草妖蜮是万世蜮魔,当年红衣僧袍将他囚在清戒比丘地,是设了重重关隘的,我若去见他就是自寻死路,你就不同了,你一介凡夫,那些关隘对你毫无作用。至于腐草妖蜮为何要假扮建文帝,那是因为清戒僧堂亿万清戒比丘都在盯着他,他的一言一行都要为善,他只要有一点恶意,那亿万清戒比丘就会齐声诵读经文,那对腐草妖蜮来说简直就是浩劫。他能读你心声,他知道你想去玄界找建文帝,找法器,他阻止你就是不让你去冒险,这是为善,为善了清戒比丘就不会为难他,这回腐草妖蜮算是自由了,不过他可不会感谢你,对腐草妖蜮来说被叫名字是莫大的耻辱,他肯定还会找你报仇雪耻的,到那时,腐草妖蜮就是我的帮手了!”巫昌作阴邪的笑了起来。
“裕文心在哪?”万俟勇突然问道。
巫昌作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冷冷的说道:
“裕老板!看来你们二人还真是心心相惜啊,我只能告诉你她没有死!”说完,那团黑影“噗”的一声消失了。
荣桥走到万俟勇身边,小声说道:
“万俟先生,人面石门开了。”
万俟勇回头看到那扇人面石门大开,远远的他看到了夜色中矗立着一座气势恢宏的宫殿。
“蛾凤宫!”
三个人踏过石门,直奔蛾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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