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香气飘来的方向走,走了没多远,玄真子看到正对面突然出现了三清像,玄真子立刻伏倒在地上,口中连称祖上在上,受小徒一拜。。。。。。过了一会儿,玄真子从地上爬起来,却冥冥中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里面唤他,他循着声音找了过去,绕过一道影壁,里面是一间宽敞的斋堂,玄真子迈步进了斋堂,没走两步便“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突然嚎啕起来。原来玄真子看到自己的师傅浮云道长就坐在斋堂的正中看着他。玄真子跪着蹭到浮云道长近前,已经泣不成声:
“师傅,徒儿不孝,来晚了,让您老人家在这里吃苦了!徒儿不孝!徒儿不孝啊!”
浮云道长垂眼看了玄真子一眼,轻声说道:
“徒儿不必自责,为师明白你的心意,为师这么做也是为了浮云观众道士的安危,你能来这里寻我为师已经心满意足了!”
玄真子磕头如捣蒜,连连说道:
“师傅不明白徒儿的心意,徒儿不孝!”
“我明白你的心意!”浮云道长继续说道。
玄真子继续在浮云道长的脚下磕头,嘴里不住的重复着:
“师傅不明白徒儿的心意,徒儿不孝。。。。。。”
这时,浮云道长猛的用拂尘抵住玄真子的肩膀,将他顶到了一边,然后立刻俯身摩挲自己的脚,嘴里嗔骂道:
“别磕了,瞧你那点眼力见儿,有磕头往人家脚上磕的吗,你不知道为师有脚疾啊?”说完,玄真子赶忙往后倒爬了两步,诚惶诚恐的在地板上磕了起来。浮云道长笑了笑,说:
“好啦,你我师徒相见乃是上天的安排,你起来吧,为师有话要和你说。”
听到这,玄真子方才从地上爬起来,他摸了摸额头,嘴里嘀咕道:
“戏演大了,疼死我了!”
浮云道长轻甩拂尘站了起来,在斋堂来回踱起步来,玄真子跟在浮云道长身后也甩起了拂尘,两个人一边在斋堂里来回踱步一边甩拂尘,节奏合拍,动作整齐。玄真子在后面问道:
“师傅不住的甩弄拂尘,莫非有什么焦急之事?”
浮云道长听完,赶忙收起拂尘,答道:
“哦,为师我确有焦心之事。”
玄真子听完,小步辇走到浮云道长旁边,关切的问道:
“师傅有何焦心之事,尽管道来,徒儿使尽浑身解数也要为师傅分忧!”
浮云道长念了声无上天尊,瞟了玄真子一眼,说道:
“我听说徒儿要找那渤海宫主厮杀,可有此事?”
玄真子听完,眼珠转了转,心想莫非师傅要传我擒拿傩承佑之法,我知师傅对那傩承佑也是深恶痛疾,这次莫非要助我一臂之力?想着玄真子应道:
“确有此事!”
浮云道长转过身,突然用拂尘敲了敲玄真子的脑袋,说:
“玄真子啊玄真子,你什么时候能开窍啊?”
玄真子一听师傅这话有些莫名其妙,难道我去找傩承佑是不开窍了?这傩承佑弄得浮云观一片狼藉,我不该找他去理论理论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不一个道理吗。不对,师傅肯定后面还有话,我再听一听。浮云道长继续说道:
“渤海宫主自从把我请到他那里,好吃好喝,衣食无忧,你那些师兄弟们也是个个养的肥头大耳,你说你去找渤海宫主去厮杀岂不是陷为师于不义吗,渤海宫主对我浮云观另眼相待,我浮云观本应诚心想报,徒儿我劝你还是不要做着昧良心的事了!”
玄真子越听越不对劲儿,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师傅怎么将那傩承佑说成了浮云观的救星了?他可不是贪图享乐之人,这其中定有玄妙。想到这,玄真子战战兢兢的问道:
“师傅一向对那傩承佑恨之入骨,怎么今天却又把他当成恩主了,莫非那傩承佑胁迫吾师?”
浮云道长突然大怒,将一把拂尘甩的上下翻飞,仿佛刚才玄真子的话是只惹人嫌的苍蝇在他眼前乱飞,他要将其拍死而后快:
“一派胡言,渤海宫主岂是你想象的那般龌龊,真是气死为师了,当初我确实对渤海宫主怀有偏见,但经过这番接触,我发现渤海宫主实是为仁慈之人,那渤海宫在他的仁政下一派升平景象,百姓安居乐业,徒儿可能还有所不知,那渤海宫的百姓都奉渤海宫主为神明,对其以父母相待,你怎么能说渤海宫主胁迫为师,真是大不敬,大不敬!”说着浮云道长甩拂尘而去。玄真子见师父动怒,赶忙追过去赔礼,道:
“徒儿愚钝!徒儿愚钝!不过徒儿敢问我那相处最好的火闲师弟在渤海宫是不是也乐而忘返啊?”
“火闲啊?火闲在渤海宫过得很清闲,渤海宫主还让他做贴身法师。。。。。。”浮云道长信誓旦旦的说。
玄真子一听,心里有了底,他呵呵笑着,心想:编!编!我第一眼看到你就不顺眼,我师父浮云道长怎么可能像你这副德行,满嘴胡沁,想着想着,玄真子说道:
“师傅,我前些日子好像在浮云观见到火闲了。”
浮云道长顿了一下,脸刷一下子变成了猪肝红,他连忙解释道:
“这个这个,那是火闲想家了,回去看了看。”
正在此时,万俟勇和荣桥从外面跑了进来,万俟勇大喊道:
“道长,他是假的!”
玄真子早已做好了准备,他甩了甩拂尘,大声念起了符咒,霎时间,眼前这位像被破了硫酸一般融化了。万俟勇和荣桥走到玄真子身旁,三人彼此看了看。异口同声说道:
“去找为怅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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