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过得舒服是舒服,可是没有这好多的钱赚。”
“这姑娘,话一直就是这么少,怎么不开口说话,这么呆以后怎么出社会。”
“面条好不好吃?”
“行的,就是二姨这个面我们学校也有,不过我们家那边没有人吃这种面,都是自己擀的。”
“这个是水面,在菜市场上就可以买到,南方人都是吃这个面,和你们不一样。”
“是不是不好吃?看你不怎么吃了?”
“没有,就是吃不下了,太多了。”
“吃不下就不吃,你要说嘛,”
“都已经煮好了,不吃怎么办呀?”
“吃不下就甩了,这个还有个啥,不吃你就说不吃,不说话真是呆的很。”
“哦。”
二姨起身端了剩余半碗面冲着泔水桶倒了进去,真是一点不心疼。
“去不去上厕所?”
“嗯,去吧。”
出门上了门锁,那种在门板上有搭扣,再放一把锁进去的门锁,真是很复古。外面的街道起了细细的小雨,路面上还有白天里残留的破烂菜叶,跟随二姨步伐曲曲折折拐了几拐,真不敢相信这是上海-破烂。
大概如地理书上讲,城市发展中的贫民窟问题很让人头疼,现在沈星遥处在的地方当是大上海的贫民窟,极其不喜欢到了的这个厕所,地面上全是水,到处感觉湿漉漉的样子,进门处还有大叔。
干净整齐的地方湿润恰若玉石,卑污破烂的地方潮湿好比沼泽。大上海在某种意义上统一了这两种属性,如此一说,刚好想到,雨果《悲惨世界》里对于地上地下两个巴黎的描绘,真是异曲同工之妙,看来世界上的城市总也相似。
沈星遥和二姨躺在一张床上睡觉,怎么想着都很滑稽的心情,二姨拿起电话和一个大概小老板的人说了些奉承话,二姨一反常态带着爽朗笑声的话语听在星遥的耳朵里咋就那感觉不舒服。
灯熄了,定定望着天花板,沈星遥心里一遍遍反复想起二姨见到自己之后说的一口一个“呆”字,不管她怎样说,星遥不说一句话,笑笑了之,说她呆的人都是她眼里的大俗人。
太煎熬,沈星遥明明就说不要来二姨家,妈妈非要一遍遍不同意:“亲亲的二姨家,你怎么就不要去?招你惹你了,你不要去,还有你这样的人,你上大学,你二姨还拿钱给你,你们就是一些白眼狼。”
“行了,行了,我去就成了,妈,你别说了,我去呀。”沈星遥只是为了妈才来到她们家,妈却从来不知道沈星遥提到二姨家脾气为什么乖戾到这个程度,这个世界上谁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有多苦,谁又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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