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沉默是一种蓄积,爆发出的不一定是好的征兆。
沈星遥说着:“你那么能笑,其实很不开心,我知道的。”那些有太多太多笑容的人内心往往藏着太多太多泪水。
直接反口,问:“那你是的吗?”
沈星遥不可以承认,她只能脸上开出最灿烂的笑容,两手很快地摇摆,“怎么会呢?我可是一个例外啊,我就是每天只有开心的啊。”
撒谎了。沈星遥心里多么希望自己真就是那样一个女孩。
坚持要送他到校门口。没有明亮灯光的校园里,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肩有些许倾斜,步子有点不稳,他略有酒态的样子很孤清。
挥着手告别。转身却在定了一会儿以后。
沈星遥悄悄转了身,他也转了身。
笑着说,真得走了,走了,再见。
沈星遥恨自己的聪明,恨自己的敏感,恨自己的读心术。那样,她就不会变得沉重了,就会只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可以发现不了被深藏的悲伤,可以不停得一直笑,是被他所喜欢的样子。
假装看不见吗?违背了自己。沈星遥不能这么欺骗他,她还有些相信:让一个人可以真得开心与幸福必须要以承认自己的悲伤为前提。
走在回去的路上发短信给他:阳光一直会灿烂。
短信过来:和你在一起只剩开心。
他的签名一段时间里停留在这句话上:阳光一直会灿烂。
沈星遥从来不主动,这不是说她有多骄傲,而是她从来都只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她融入不了任何一个圈子,她长久地一个人在发呆。对于他,会发短信已经是很破例的举动,沈星遥总想着,不知道他现在心情到底好不好?她觉得自己在他的视线里出现会给他带来快乐,他自己说过的话“真是想到你就开心。”
有的时候,很多事情的发生打断了原本好好的一切,那就是命,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能不能来看我。沈星遥是在放声大哭的那一刻发了短信给他,不然她怎么会这么大胆,她怎么好意思向别人提出请求。
我在吃饭。
可不可以吃过饭后来看看我。
人在外地。
那晚上和你聊天。
他当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沈星遥被彻头彻尾欺骗了,骗子又是一个劳改过的人,她以为自己终于长大了,她以为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爱可以有一些行动,她还妄想着自己可以让一个劳改犯走回头路,她以为她是谁?菩萨吗?真就是个二百五,沈星遥她就是个傻子,她就是个傻子。
发现自己是个被欺骗的傻子时,她最害怕的并不是他骗了自己什么,而是这个骗子对他有没有也说了什么,沈星遥害怕的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沈星遥一个人固守在自己的天地里不肯出来,因为谁都想不到这个笑得很灿烂的女孩,她从小到大的生活里充斥了所有你想到想不到的卑污,她没有一句可以说出口,所以她听着别人难言的悲伤时,可以理解并同情,自己却永远不能有听者。即使她已经长大,有了自己的思想体系,把之前认为的屈辱消解过后,觉得那些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东西之后,她也不会去说。
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用了近十几年的时间去打开心结的内容不是谁都可以坦然面对。沈星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她做事只遵循自己的内心,还执拗地要让别人也不怀了偏僻的目光。对,就是完美主义者,明明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偏要去走,她固执地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定存在一种好,所有人都可以接受,即使坏人在她面前都不行恶了。
怎么着?她是想成为传说中的圣人吗?多可笑啊!也许那句话的确是对的,最大的自信实际上根深于最大的自卑,二者拧结在一起,错综复杂。
儿童节快乐!这留言让沈星遥当时很开心地笑了,岁月变迁过后,她又认识了很多人才发现异性之间聊天没有人轻易发个“拥抱”图像,而那一个“亲亲”图像更几乎是绝迹,即使很喜欢自己的人从来不敢发来。所以,细究这一点,也只有两种可能。那么他也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轻佻得很,不过在逗一个小女孩,暧昧罢了。
另外一种可能,他就是个长辈在看着一个小不点,觉得很可爱很惹人爱忴的一个小丫头,像爸爸宠爱一个女儿,那他真得是别人的爸爸吗?所以,才会他擅自喊着沈星遥在家里被叫着的小名儿时被感觉很自然而然。所以,在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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