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遥在树上,陈瑛在树下,两个姑娘都笑着,那笑声就像枝杈间的一枚枚树叶。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任何事情发生的背后必然牵涉着一系列因由,就比如沈星遥一个人或者在别人面前是不大可能会去爬了这个树。并非江南女,对于枇杷向来是一种稀罕的心情,也只有在小学美术课上看到过描绘枇杷的国画作品,当时就已欣欣然心向往之。在陈瑛面前属于沈星遥的轻灵身影本该在另外一个人面前。
“陈瑛,给我拍个照吧。”沈星遥踩在一要横叉上,手扶着又一枝,已经在镜头前开始比划起来。
“自恋狂,沈星遥你没救了。”可惜了陈瑛在地上,只能望着沈星遥作无语表情,不然改给她个两脚上去了。
“哎呀,就拍一下嘛,淑女难得这么狂野。”沈星遥正借着在树上不怕打的得意劲。
“要是让别人看见你这样,还得吓着,平时还那么淑女的样子。”陈瑛斜瞄了一眼沈星遥,开玩笑地说。
“什么啊,我自己就觉得这个样子才更好,再说了,你也不想想是谁都能见到我这个样子吗?还不是因为你,看你多幸运,啥样子的我都见识过了,你知道了哇,哈哈。”
“切,去死……”陈瑛开始翻上沈星遥“白眼”了。
“哈哈,本来就是啊,我又不喜欢淑女的摸样,我以后在自己爱的人面前一定不总是淑女的样子,我得疯,而且我觉得我爱的人一定也喜欢我疯子的摸样,那才是爱情。”
“歪理,你每天就一套套你的歪理儿吧……”
“反正我就喜欢这样的关系,要喜欢我就必须也喜欢这样的我。”一探手摘到了一个枇杷,没想到真正会见其庐山真面目还是归功于大学校园,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应有着一种宿命的无奈与偶合。大一,沈星遥依然是独来独往的身影,穿行在春夏之间的五月,看枝头上的青黄果子,他们别人的身影落在枝上,她的心里有着羡慕与期待。
命运中往往出现那么一个人,不期然的相遇,不经意的信赖。都说书里的浪漫不过是哄哄小姑娘开心,真正走进书里的情节方觉世界难言。
那天晚上的那个人,微醉的意态,走起路来肩膀上下起伏不平衡的样子,走在他身边,沈星遥已经看穿他不去言说的悲伤,虽然他脸上“乐呵呵”的笑容并不会始终不停。
沈星遥或许是太过敏感,又或许不该那么合拍,笑对着那个人说:“带你看看我们学校的夜景吧。”沿着图书馆门前向西拐上学院后门的幽径,月亮在天边,清白的月光透过斜斜密密的枝杈洒照下来,路灯光稀疏,两旁高大的树木一例阴阴的。
继续走,那时枇杷枝头挂,枝上人举着电筒依然意兴阑珊。白日里,这边就是如此热闹的场景,好多学生或者上树,或者竹竿子挥动,贪恋着枇杷的美味。
沈星遥和他两个人走在有枇杷树的小道上,当时那几个学生在夜色的笼罩下肆意地树枝上身手大展,眼角扫过他们身影的时候,沈星遥笑了,心里想:其实我也是可以爬到树上去的。
沈星遥如果真这样去对他说,他是不是会很讶异?或许置换一个背景,沈星遥会很开心很骄傲地告诉他心里所想。
这样的时刻里,沈星遥就十分厌恶了自己的聪明,洞悉到他的情绪不高,就得合事宜,为什么要这么懂事,为什么要懂事地遏止孩子气。或者这种懂事才是真正的不合时宜,如果就那么“二”地说出自己“二”的想法反倒可能会让他开心了。如果沈星遥是真的“傻”,就根本看不穿当时他落寞的心绪,当然会自顾自说着自己的话,那也可能会让他笑起来,看着一个小孩子的天真会令人情不自禁微笑。如果沈星遥的聪明有些沾着他们说的“成熟”,既然看穿他的落寞就更会去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按照正常逻辑来,不都是如此吗?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不快乐是该想出各种办法去逗着他开心。这时候,沈星遥就不得不承认他也的确有读心术。自习室,静悄悄地,沈星遥带着他捡了靠东边窗子的位子坐下,正是清晨刚刚过去中午还未到来的间当,人也寂寥,光线透过窗玻璃落进来,正正好就爬在他两儿的桌子上。“你好好看你的书吧,我不会打扰你的,我也来看我的书啊。”沈星遥笑着说,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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