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他们一家其实也可怜,我觉得他们家一家子人都活得挺可怜的,那奶奶现在回去没?过年那会儿不是爷爷还打电话给她说要不要复婚的吗?”
“哼,哪里的复婚,你爷爷是骗她的,”
“怎么会?那骗她啥呀?”
“骗她的户口本,你爷爷那精的,那是哄了她手里的一套相关手续去把房子抓在自己手里,”“好好的人家为什么会这样,他们家人怎么就没一个长成个正样?哎……”沈星遥在电话这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想不透的人世艰难。
“你哎个啥,小孩子家的这些事听听就过去了,又不是你的事,想它干啥,不要每天瞎想这些有的没的,怪不得你弟说我,嘴少点,不要把这事告诉我大姐,嘴别多。”
“啊?我弟说的啊?他说啥了啊?为这儿,你们两个吵什么啊?”
“就说不让告诉你这些事儿,我们两个这儿还吵了两句,”
“呵呵,我弟他长大了,”沈星遥笑得幸福,吾家有弟初长成的甜蜜心情。
“他说,我一天嘴贱,说长说短的。我就说他这个有什么不可以说给你听的。他说,我姐本来每天就能想,心里老不痛快,你说了这个事儿,她心里又添堵。我又说,这是人家的事儿,关我们什么事儿,吃饱了撑得啊,为他们烦心,他就翻了我两眼。”
呵呵,沈星遥笑了,那个小屁孩是真的长大了,长大到都已经能读懂姐姐的心思,小时候墙根下拉完粑粑撅起屁股让姐姐擦,各种看不顺眼与之过不去,时常折磨姐姐的小屁孩有一天也可以长大到走进了姐姐的内心世界。
沈星遥反复想-弟弟对妈说:“不要告诉我姐,她本来就多愁善感,见不得、听不得生活中的乱七八糟的事儿,你告诉她,又要想来想去,心烦意乱,瞎操心。”原来弟弟是这样深得关心着姐姐的世界。
儿时玩伴犯下了杀人越贷的罪,而这整个事件的背后却又是很让人心碎的一个家庭背景。犯下迷天大罪,是不是也就一步之遥?莲出淤泥而不染,大家都在讲着沈星遥干净的同时有没有想过她成长的背景是一片泥淖,通俗意义上讲的各种丑陋卑污都靠到她身边,沈星遥曾经一遍遍默默问天为什么别的人都有好亲戚,偏偏什么人都在我的生活里?为什么这么大的世界里,他们这些不光彩的人事都在我身边?
我们只能看到别人的光彩,孰不知谁都不是真得那么快乐。
沈星遥听到如此噩耗只能希望他不是主谋,生活太多的时候的确让人感到悲戚。虽然沈刚从来就不是省油灯,沈星遥一直觉得大是大非上他还是会走正途。事实证明,世界上我们唯一可以看透的只有自己。或许,这也就够了,即使天空乌云密布,自己心里还是干净一片,就是坚持的理由。
迷路的沈刚,人生就这样没有了很多。
监狱的正义性又是否值得相信?那或许是更为黑暗可怖的一个角落。
妈妈讲给沈星遥的后续进展以及发展历程就算做怵目惊心一词了,只剩下抱着残存的一点点希望-他可以真的善良本性。听妈妈的叙述过程,沈星遥心里有些害怕,在她心里有着光辉人格的妈同时终究还是摆脱不掉人的局限性,她看到妈身上看客看热闹的天性,完美人格几乎不存在着,连妈都这样,还有什么十全十美的光明,或者妈身上是的的确确有着人性的愚昧。
沈星遥确如弟弟说得一样陷入悲伤,这个故事的点滴折射出人世的凄凉悲哀,这样的沈星遥是被大众看个神经病一样的眼光看着吧。如果这个世界上的我们可以对于生活的零落以那不是别人的事感同身受,也许就不是这样的荒凉人世。还在家的时候心里已经觉得不对劲,沈刚他妈在她们家里来住了一阵子,她居然也去妈她们厂里工作了,妈说起她来不是什么好的言词,“像个神经病一样,跟个正常人不一样,你看她买个衣服多贵的都舍得花钱,也不想想两个那么大的儿子怎么给去攒钱成家,买个衣服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每天还袅得不行,要离婚再找个男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谁会要她,脑袋一天摇个不停,自己男人都打的不行,还要再找一个,”妈的语气里是她不喜欢的风凉味。如果沈星遥一直是个孩子,听着妈妈的话,她也以为会是妈妈说的这样,也会很鄙视奶奶吧,只是她现在长大了,她不喜欢妈妈说这话时的言语神情,那样的瞬间里她怀疑着自己的妈妈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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