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轻轻啜泣起来。
“陈聆,你怎么了……”
“小野,我难过。讲一个这么烂的笑话你都能笑,可是,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你笑了。”
“我还可以笑的,我行的。”
“你小时候象个公主似的,一大家子人围着你、宠着你,一整个家属院的人都喜欢你,你走到哪里都有人递给你零食吃捏你的脸。可是现在,你活得象个孤儿。想想我就伤心。”说完陈聆的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扑往下掉。
我把杯子放在一边,张开胳膊,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
“小野,我有个计划。”
“什么呢?”
“我想,等姥爷走了之后,我带着你远走他乡,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我们去一个有海的城市,我可以养活你,我可以弄到钱,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去夜总会拉小提琴。”
“呵呵,远走他乡,好啊!为什么男人都喜欢跟我远走他乡……”我头脑中忽然浮现出秦征的样子来。
“是的,远走他乡,我们一起,把那个小朋友养大。”
“嗯,好,我跟你走。”我毅然决然。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陈聆松开胳膊,痴痴望着我。
我茫然四顾,忽然看到床头的茶杯,我捏起茶杯高高举起,松手,“啪叽”一声茶杯摔得粉碎。
“我要是说话不算,就象这个杯子一样。”我对着陈聆说道。
说完这话我们两人起劲地接起吻来,愈吻愈烈浑身燥热,他猛地把我按到床上,“这样,会不会把那个小朋友做掉?”
“做掉算了,我不要他的,我要你的。”
我话才讲完,几个男生忙三火四跑进,个个都象落汤鸡一样。
他们一进门愣住了,停在那里歪着身子往床上探头探脑。
“我靠,陈聆,你把林小野给草了啊?”一个男生恶作剧似的看着我们。
“制片人潜女演员,你们这是毕业创作吗?太早了吧?”另一个男生起哄道。
“这一地碎的是什么啊?节操吧?”第三个男生跟进。
陈聆在被子里搂住我,甩头冲他们说道:“老子在忙,你们去七天吧。”
几个男生面面相觑,“去七天?去七天当然好,可我们没钱啊。”
陈聆一脸无奈走下床来,从椅子上的裤兜里翻出钱包摸出三张百元大钞递给一个男生,“赶紧滚赶紧滚!真尼玛扫兴!”
“三百元都不够封口费呢。”男生接过钱说道。
陈聆理都不理他,重新爬回床上,“封你妈逼口,老子接着做,你们接着看,SO-WHAT?”
“你牛逼,我们怕你了。”几个男生忙不迭地跑出去,走廊里传来一连串的笑声。
我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整了整衣服,“对不起,陈聆,我还没准备好。我……”
“嗯,没事,跟闺蜜上床是挺别扭的。你需要心理准备,我需要准备好钱,好在我们都准备逃离。”他枕起胳膊仰脸看天,喃喃自语。
那以后我和陈聆公然以情侣身份出现在校园,我们一起去饭堂,起劲地给对方夹菜,一起打球,一起去上晚自习,一起在操场上成双结对出现。有关我们上床的传说都成了多余,情侣不上床干什么难道去义务植树吗。
这种隐隐的报复令我暗爽,也多少平复了心痛,我的注意力正在转移,我担心的是,陈聆又要跑去图书馆找那个该死的羊皮卷,尤其是那个我不愿意面对的单词——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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