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倔的场合。我知道你爸爸有实力，你也不差这点脸色，若说林导要是拉队伍，能拉来张艺谋陈凯歌，可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呢？我们吃戏饭的，讲究的就是一个人和是宝，第一要诣别得罪人。”
我头摇得象波浪鼓，“我爸爸干的那点事我就呵呵了，我是没脸再往前蹭了。”
正说话间，秦征太太忽然落座，隔着方晴晴直直看着我，一脸不自然的笑。
方晴晴象踩了电门一样，满脸兴奋，“哎呀，师母，赶紧赶紧，我们互留个微信，你在横店缺什么丫环打扇的，记得叫上我。”秦征太太笑着掏出手机，“晴晴那怎么行，秦征的学生，怎么也得是个有名有姓有台词的答应常在什么的，要记住，起点要高，不然以后没路走了。”
“好好好，扫我二维码，师母的话我记下了。”
她们俩个亲亲热热地聊着，象是认识了三生三世。
我低头头默不作声，盯着盘子里的五星杨桃，很想起身走掉。
“想必这位就是……林导的女儿吧？”秦征太太擎着酒杯伸着脖子向我张望，方晴晴生怕冷了场，在桌子底下拼命踩我脚，“是的是的，林小野。”
秦征太太上上下下打量我，感慨地说道：“真漂亮……长得真象……”我猜她接下来想说我象妈妈但她知趣地打住了，“长得真象林青霞，尤其是这身学生制服，让我想起一部电影《窗外》……”
我和陈聆屏心敛气，等着她作法。
方晴晴热心地抢过话碴，“《窗外》结局我不太喜欢，师生恋原本就没什么好下场，不现实，你说是不是啊师母。”
于是两人相视一笑。
陈聆起身举起一杯酒，一手搀起我来，“小野，我们敬师母一杯吧，都挺不容易的。”
我茫然站起身来，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陈聆倒是气定神闲，口齿利落，“师母，我希望您和秦老师都好好的，百年好合！”
正在这时，秦征转悠过来，抬眼打量我们几个，我忽然不想说话了，默默放下杯子。
秦征倒是满脸轻松，象个没事人似的，他热情洋溢地大声说道，“来来来，大家都把杯子举起来！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我得说句老套的电影台词，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说是不是啊？亲爱的？”
言罢秦征和他太太甜蜜对笑，旁若无人的样子。
秦征太太妩媚地一拧身子，象个鹌鹑似的窝在他怀里，“是啊，亲爱的，若说林导嘛，也是伤心过度失去理智了，我们不怪他，谁还没个想不开的时候呢？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为了这句话，大家干一杯。”
人们纷纷举起手中的杯子，我却愣忡低头，默然无语。
这冷场时分，秦征走到我近前，将杯子放在我手里，“小野，有时候，记忆是个坏东西。你说是吗？”
我叹了口气，举起满是红酒的高脚杯，感觉那杯子有一千斤重，“你说的没错，秦老师，记忆是个坏东西。”言罢我仰头一饮而尽。
秦征一口吞掉红酒，冲我抬手示意，“少喝一点……”
那酒呛得我不住咳嗽，眼泪鼻涕全冒出来，我坐下来捂起脸，陈聆赶紧拿过纸巾替我擦脸擦嘴角，秦征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掉头走开。
我起身按住胸口，“对不起，你们先喝着，我先去趟洗手间……”说罢甩下众人冲向一边的走廊。走廊很长，铺满牡丹花图案的羊毛地毯，我踉跄走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一顿猛吐，直到稍稍舒服了一点，抬眼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满眼血丝，一脸憔悴。
我一边擦着镜子一边喃喃自语道：“林小野，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付样子啊。”
我用冷水洗了下脸，感觉自己稍稍象个人样了，于是信步走出。
才拐进走廊里，忽然看到秦征太太从一个房间里摇摇晃晃出来，她换了一身玫瑰红旗袍，随手将门带上，纤臂皓腕背影婀娜，她向前走了几步冲着一个迎面走来的男人说道：“亲爱的，走，影协那两桌我们还没敬，张导他们都等着我们呐，走吧。”
秦征打了一个饱嗝，身子摇晃了一下，“我想吐。”
“吐吧吐吧，吐完记得回来喝。”那女人笑语盈盈径直走开。
走廊里就剩我和秦征，我不想理他，抬手撩了一下耳际的头发挡住视线，和他默然擦肩而过。
我又向前走了几步，远处大厅里人影憧憧气氛热烈，人们走来走去象是过年一样起劲地敬酒。
忽然身后冲上来一个人象头公牛一样重重地扑在我身上，撞开我身边的一扇门顺势把我推进去，秦征随手将门关好反锁，一双眼睛凶狠地盯着我。
我吓懵了，四下看了看，房间里到处是鞋子衣服，一张床上摆着一件白色的婚纱。
秦征扑上来一把将我按倒在床上死命地吻着我，象头疯狂的野兽。
俄尔，他抬起头来用力掐着我的脖子，狠狠说道：“你，你当我死了是吧？”
我在他身子底下拼命扭来扭去，“你放开我，放开！”
“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生眉来眼去出双入对，我忍你很久了！别忘了，你是我的，我的！”
“你放开我！”我在床上奋力挣扎，婚纱上一枚亮片划伤了我的脸，“你疯了，这是你老婆的婚纱！”
秦征不管不顾，“刺啦”一声奋力撕开我的衬衫领口，“婚纱又怎么样？老子就要在她的婚纱上跟你做爱！她这个婊子也配穿白色婚纱！”
“你们俩个……跟我没关系……你别压到我孩子……”
“孩子？”秦征突然停下，痴痴看着我，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你怀孕之后更美了，有一种母性的光辉……我就是要弄你，这孩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啪！”的一声，我甩手给了他一记耳光！趁他愣神，我一轱辘从床上爬起跳到地上，整了整衣服头发。
“你居然打我？”他捂起脸满眼委屈，“林小野，从小到大没人打过我，你打我？”
“秦老师我想你误会了。”
“你叫我老师？你又叫我老师，老子不想听到这个字眼！”
“秦老师，这孩子父亲是陈聆，很快我会退学结婚。今后你我，各走各路。”
说罢我转身打开门，急速走出将门关好。
我在走廊里走出去好远好远，身后传来秦征撕心裂肺的狂吼，“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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