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会给我们处分的。”
另一个男生亲亲热热搂着下面的,“是啊是啊,我还是带自己女朋友来的呢,您有见过偷东西带女朋友带同学来的吗?哎哟,疼死我了。”
表哥一挥手,“你们两个给我滚!下次整准了再探险,听到没?”
那两个男生一轱辘爬起,千恩万谢打算出门走楼梯,表哥脸色一沉,“废物,怎么上来的,怎么给老子爬下去!”
那两个男生又要哭了,“我们,我们晕高。”
表哥眉毛一立,“真废物啊,要是再来小日本就凭你俩这样的三天就得亡国。要么顺梯子爬下去,要么跟我回警局,自己选!”
两个男生满脸无奈,扶着腰慢慢爬上窗台,顺着梯子一个一个下去了。
陈聆疾步走到窗前,挑了挑窗帘,“强子哥,你也不看看丢什么东西没有?”
“能丢什么东西啊?这房间里没什么值钱货,几个古董家具又搬不走。”言罢表哥起身走向紫檀木衣柜,猛地拉开柜门,“也就是奶奶的骨灰盒怕偷。”
陈聆走过来,好奇地向柜子里打量,“好家伙,汉白玉骨灰盒,这好值钱吧?还是成对儿的。”
表哥神气地冲柜子一摆手,“没见过吧,情侣骨灰盒!”
陈聆摇摇头,“没见过,真稀罕,都说玉做的骨灰盒不好,无法转世,永世不得翻身。”
表哥就手把柜子门关好,“爷爷喜欢啊,有什么办法?他说白玉无瑕,配奶奶刚刚好,爷爷这个老顽固真的是,早点让奶奶入土为安多好,每次看到我都要伤心一鼻子。她在的时候多宝贝我啊,哎……”
我趴在地上掀开一块地板条,“表哥,表哥,放地板下面,这里安全。”
表哥走过来蹲在我身边,一脸苦笑。“小野,你还记得嘛?小时候有一次你调皮,躲在这下面不给大人们知道,结果自己在地板底下睡着了。大家伙找了一晚上没找着,给奶奶伤心的啊,坐床上呜呜哭,以为外孙女给人贩子拐跑了。”
表哥的话令我想起从前这房子带给我的美好回忆,原本这是姥爷姥姥的卧室,窗外右边是几棵丁香树,左边是一棵高大的洋槐。每到四月,一眼望去,窗外满眼紫粉色丁香,到了五月,便换了满眼的洋槐花,那洋槐树冠高大,叶色鲜绿,绿白相映,素雅而芳香。半个月后,花瓣雪一样纷纷落下,铺得满满一地白色。
那落英缤纷的时节,每天早起我都会趴在窗台上,数数树上还会残留多少花朵,不经意间看到对面小红楼,那一家子早早起来晨练,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骑着自行车在院子里一圈一圈地绕着,看到我,松开车把,笑着双手甩过来一个飞吻。再后来,那家人出国去了瑞士,小红楼空下来,长年黑着灯,徒留残垣断壁一院荒草。
表哥走到窗前,扶着窗台,望着对面漆黑的小红楼,“呵呵,那家子演杂技的啊,也是捡了个漏。45年时花一千块大洋置的产,要不是日本人走得急,怎么也得八万块吧。”
陈聆拧着眉头,“日本人?”
“嗯,从前那里挂着个门牌,也就是日本人说的表札,上书两个大字,鸢尾!”
陈聆冷冷一笑,“我说强子哥,上次你说拉张璐的那个出租车司机在一条街上死了火,就是这条街吧?”
说罢陈聆用手一指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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